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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跟我们打官腔,一是一,二是二,领袖说了实事求是!
不要忘记你们是人民的公安,你们为人民做主了吗?你们履行自己的职责了吗?你们对得起身上那层衣服吗?”
“别扯着执法机关的大旗,给我们捂嘴扣帽子,你也配?”
袁浩耍得一手好笔杆子,嘴皮子也不差,说得所长摇摇欲坠,明明还在壮年,手抖得愣是像得了帕金森。
“你、你……”
马蕙兰就在这个时候,赶到了派出所门口,她等袁浩那话说完,才叫了一声,“袁浩!”
“嫂子!”
马蕙兰示意他先下来,袁浩冲那所长嗤了一声,露出森森白牙,而后才从石块上下来,任涛等人颇为遗憾,骂人这种事,其实他们也很擅长。
马蕙兰站到众人面前,说道:“首先,感谢大家为了长河过来!
其次,我们可以表达自己的不满,但是不能影响派出所的正常工作,大家先回去……”
众人都不愿意,那个所长对着他们这么多人,都敢这样说话,他们很怀疑他会对苏厂长屈打成招。
马蕙兰就说:“那这样,大家先在外面等着,我进去看看。”
她转头问:“这位同志,我是苏长河的家属,我应该能探望苏长河吧?”
所长很不情愿,但在那么多双眼睛的盯视下,最后还是答应了。
马蕙兰一见到苏长河,眼神就眯了眯,两人飞快地交流了一下双方知道的消息,所长安排了人盯着,但他们俩做了几十年夫妻,有些话不用明说,双方就明白了。
“不用担心,清者自清,你照顾好家里,照顾好长辈……”
马蕙兰知道这话的意思是,他把一切都处理干净了,厂子的手续清清白白,相关的资料都放在家里,老苏在床底做了个暗柜,重要东西都在里面。
至于长辈……则是说庄教授,老苏上次去广城,可是在外贸部面前挂上号的,必要时也可以求助于庄教授。
从审讯室出来,路过所长,马蕙兰停下脚步,礼貌地道谢,并表示不占用派出所的粮食,他们会派人送饭。
“你把我们这儿当什么了?”
马蕙兰迎上他的目光,“您觉得是什么?动用私刑、屈打成招的旧社会刑房?”
所长脸色难看,马蕙兰淡淡道:“我想您还不知道,我丈夫是京大学生,去年曾被人民日报表扬过,今年暑假曾参与过外贸部相关工作。”
所长的脸色越发难看,他隐隐觉得这次抓了个大麻烦,马蕙兰出去后,他越想越觉得不安,属下请示,“还要不要继续审问?”
他没好气地推开人,“审什么审?”
说罢,回办公室拨了一个电话。
派出所外面,众人安静地等待着,一见到马蕙兰便追问道:“厂长怎么样了?”
马蕙兰道:“没有大碍,长河让大家放心,他已经有安排了……许家茂,你带着厂里的同事们先回去,京大的同学们,大家也先回去吧……”
大家互相看看,马蕙兰继续道:“大家待着这里也没用,不如回去想办法,我们这么多人堵在派出所门口,本来有理也变成了没理。”
众人想想也是,那派出所所长不肯放人,他们还不如回去找找关系。
大家各自回去,马蕙兰回家将相关的资料整理出来,安抚了一下担忧的闺女,而后去京大。
在她去找庄教授的时候,其他人也在各显神通。
京大学生们直接找上了老师,他们辅导员当初可是说了,《青年报》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就找他们,苏班长可是《青年报》的创办人兼主编,他怎么不算《青年报》的事了?
老师们一听,“什么?苏长河被抓进派出所了?”
苏长河可是他们学校的名人,不管是不是经济系的人,都认识他,老师们比学生知道的还多一点,苏长河当初搞的那个马拉松活动,可是受到教育部领导表扬的。
他们校长都知道这个学生,毕竟还没有哪个学生入学一年左右,就搞出这么多事,关键是这些事对他们学校很有好处,没见一个《青年报》把京城各大高校的学生都联系在一起,京大更是隐隐成为众校之首。
校长每次提到苏长河,都一脸笑意,苏长河安分了一阵子,校长还主动问起,说:“苏长河同学最近没有搞什么活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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