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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完,六福给岑砚绞头发,等绞得半干,用巾子裹好,把一切再交给庄冬卿。
烛火摇曳,庄冬卿吞咽了几下,壮着胆子问:“你……手能动吗?”
岑砚:“好的肩膀这边的手,还行。”
估量了下岑砚的臂长,庄冬卿打商量道:“就,那,那个部位你就自己动动手,别的地方,你想擦、能擦到的自己来,不能的我给你擦,你觉得呢?“
岑砚睁开了眼睛,凝视庄冬卿,瞳色浅淡,如两颗琥珀。
庄冬卿不断
()提醒自己淡定,然并卵,左手依旧控制不住去抠右手。
答应答应答应。
多的不要说多的不要说多的不要说,求求了。
也不知是不是听到了他的祈祷,岑砚最终淡淡嗯了一声,算是应下。
庄冬卿拿了他们的毯子放一边,硬着头皮先给岑砚脱衣服。
一直都是闭眼的岑砚这期间又睁开了眼。
庄冬卿觉得那视线跟针扎一样,刺得他难受,解了外衣,要脱到内裳了,庄冬卿被瞧得实在是受不了,小声:“我不会占你便宜的,你别这么盯着,跟……”
跟防什么色狼一样。
“我又不是坏人。”
嘟嘟囔囔,极小声。
“不自在?”
难得从岑砚口中听到了一句正常问话。
庄冬卿点头如捣蒜。
岑砚:“那你用发带绑着我眼睛吧。”
“啊?”
岑砚只凝着庄冬卿,不知道是没力气还是别的,这眼神可以称得上温和。
庄冬卿:“可、可以吗?”
岑砚:“如果你觉得自在点。”
庄冬卿真的用发带把岑砚眼睛遮了起来,一蒙住,果然,人都松了口气。
蒙住后又为难了,“我想先擦你背后,然后你好躺床上去擦前面,嗯,这个……”
在稻草堆上不好操作啊。
好在岑砚听音知意,他为难,岑砚出了个主意:“那站着擦?”
“你能站起来吗?”
“靠着墙可以站会儿,但你得快点。”
“好。”
眼睛一遮上,庄冬卿立刻将岑砚当自己在解剖课上看过的身体,无关性别,只是素材,脱衣服,脱裤子,嗯,比例不错,啊呸,不要关注这些有的没的,干正事正事,他是专业的!
“我扶你,你试试能不能站起身。”
“好。”
扶着,站起,但岑砚小腿被蛇咬过,晃了晃,庄冬卿一个没扶稳,对方就紧紧贴靠到了自己身上。
身体的温度迅速透过衣服,庄冬卿内心尖叫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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