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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父原本满是笑意的脸上此时全是不悦。
“让他回去……”
“老爷,”
谭母开口劝住了他,“今儿个是新年头一天,不好做赶人的事儿,让他进来罢,左右也就是拜个年,拜完年让他回去就是了。”
“你就是那最心软的。”
谭父叹口气,口中有责怪的意思,却又带着一丝无可奈何。
最后还是对刘二儿点了点头。
“让他进来罢。”
谭翡钰安静坐在一旁,却见谭父转回目光到了自己身上。
“翡钰,你若是嫌他犯晦气,就先回屋里去。”
“爹爹,无妨,我在这里同你们一道。”
谭翡钰摇头拒绝,她可不放心让爹爹和娘亲单独见陈书远。
虽说陈书远这几次来,面上摆出了十足的诚意,一副耐心又诚恳的样子,但是她总是不放心,怕陈书远再说出什么混账话来,气着爹娘。
前世之事虽然想来似乎已经很遥远,但是父亲发病、家中变故的锥心之痛,感受却依旧清晰。
这一世,她阻止陈书远将赵慧文娶作平妻,又早早下定决心和离,既是为了自己,也是为了家中爹娘。
如今她成功和离,爹爹和娘亲身体康健,前世心中遗憾已圆满了大半,岂能让陈书远再乱掺和进来。
思绪纷杂时,陈书远已经迈进门来,对着谭父和谭母便是工工整整地一拜。
谭翡钰一时控制不住,面上流露出诧异的神情。
陈书远留洋多年,对着传统的跪拜之礼最为不
屑,怎么今日竟“屈尊降贵”
地主动来拜,还是拜她的爹娘。
事出反常只怕有妖,谭翡钰有些警惕地看向堂下跪着的男人。
谭父谭母显然也有些惊诧,谭父侧过身去不想受他这一拜,谭母则站起身来到堂中去扶陈书远。
陈书远随着谭母的动作起身,又将手中的礼品奉上。
“伯父伯母,我知道你们还在生我的气,我有错在先,实在不敢奢求你们的原谅,只期盼你们身体康健,安愉和乐。”
“唉,”
谭母看着陈书远低声下气的样子,有些不忍心,“你的心意我们知道了,事情已经过去便过去了,也是你们两个孩子没有缘分。”
“你这是说什么话?”
谭父皱眉不悦道,“这可算不得什么缘分。”
“伯父,您说的对,”
陈书远惭愧道,“原本是好好的缘分,全因为我不珍惜,对不起翡钰,才错过了。”
陈书远姿态如此之低,一句顶撞之语都没有,谭父的脸色总算也和缓了一分,他长叹一口气,语气低沉。
“罢了,你也是我们看着长大的,当初为你们定亲,何曾料到会有今日之变,如今既然你们已经将事了解,我们也不再管了,你自过你的日子去罢,以后也不必再来拜见我们。”
“伯父……”
陈书远面上有些动容,还想再说,谭父摆了摆手。
“不必多说了,我们两家相交多年,过去的事我不会宣扬,你也不必再提了。”
这话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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