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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昼耸肩,“同居就同居呗,管他是为了得到什么。
别忘了,是你先为了木遥镇的项目把人绑上婚礼的,人家出于自己的考量答应同居也不为过。”
“你自己说的,又不是让你们谈恋爱过日子,都睡一起过了,同一屋檐下算什么?”
程阮咬了咬嘴唇,松开道:“你说的对。”
他按下了服务铃,叫了一打酒进来。
吴昼百年一见:“你这是……真要喝酒?”
程阮点头:“心里烦。”
一杯酒下肚,程阮自顾自地说:“程锦今天来了。”
吴昼见程阮情绪不高,也端起酒杯道:“算了,我也不管溜不溜出来了,今晚就舍命陪君子。”
两个人面红耳赤地趴在桌上,程阮手指敲击着酒杯,耳边传来清脆悦耳的碰撞声。
程阮回想道:“今天骆酩之说我以前把酒泼到了他的身上,哈哈。”
吴昼睁大眼睛:“还有这事?那你怎么说的?”
“我给他补上道歉了!”
程阮醉醺醺地拍了拍自己的胸膛,“多亏他提醒,不然我都快忘记以前的事了。”
“以前……对!
那次程锦也来了,还有他那个不省事的妈。”
程阮摇晃着站起身,又缓缓滑落到沙发上坐下,双目失神:“她把红酒泼到我的脸上,说我算什么东西,程家应该是程锦的。”
“程锦躲在她身后,应该是把那些话都记了去。”
程阮陷入回忆:“我妈吃药卧病在床,程锦的妈上门撒泼,老爷子在那里骂我爸,我就气冲冲地往外跑,撞翻了骆酩之的酒杯。”
“真是好可笑啊。”
程阮靠在沙发上喃喃,“不久后,我妈就自杀了。”
吴昼眼睛有些发酸,他从地上坐起,拍了拍程阮的肩膀:“没关系小阮,你还有我们呢。”
程阮轻声说:“是啊……都过去了。”
一阵铃声突兀地响起,程阮迟钝地从外套口袋里掏出手机,皱眉“喂”
了一声。
电话里的声音凛冽:“你去哪儿了?”
程阮环顾四周:“跟吴昼喝酒呢,咋了?”
电话被挂断,程阮奇怪地扔掉了手机,和吴昼四仰八叉地倒在沙发上,各自说着各自的糟心事。
“程阮在里面吗?”
门外的服务员发怵地低下头,不敢和眼前的男人对视,手脚颤抖道:“在……里面。”
包间的门被踹开,西装革履的男人脸色难看地走进来,一眼就看到了趴在沙发上和吴昼抱头痛哭的程阮。
他拉过程阮搂在怀里,冷冷吩咐门口的服务员:“把你们吴总扶下去休息,通知顾临。”
服务员紧张点头,小心地扶着吴昼离开,留下骆酩之和程阮独处一室。
骆酩之将程阮放到沙发上,居高临下地审视着满脸通红的小少爷,脑中蓦然浮现出上一次程阮醉酒时的情形。
柔软的腰肢,红润的嘴唇,迷离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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