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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诺跟着十成奔至边境,心中紧张,攥着缰绳的手心渗出薄汗,直至十成拉住缰绳,他才跟着停下嘱咐道:“在王爷发现之前,先别告诉他。”
十成点头,看着司诺颠簸着进入南鹿国境,这才调转马头回了营地。
他与霓裳都会效忠黎潇,但他又与霓裳不同。
霓裳家宅被焚逃出来时受王爷所救,一张脸烧的几乎没了好肉,全靠幻术撑着,复仇之后更是心如死灰,只剩效忠王爷这一条路。
而他是在被贪官栽赃险遭灭门时受千回所救,保了他一家老小,自那之后这条命便是千回的,再由不得他做主,而千回的交代是要他效忠黎潇。
司诺沿着羊肠小道向前奔行,他本就不会骑马,此时速度不慢更是颠簸的厉害,根本没注意到马蹄前有一根极细的丝线!
马匹被绊住时丝线竟直接切进了肉里,马匹受痛翻倒将司诺甩了出去。
司诺在地上滚了几圈,被摔的七荤八素,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两枪长矛抵住了,其中一人上前将他拉起来,三两下反绑了他的手。
达图正在看黎潇的拜帖,听到外面声音嘈杂,便扔下拜帖走出去查看,远远的看到一白衣纤弱的人被士兵押着踉跄前行,看起来……
“等等。”
声音快于思想先出了口,达图大步走上前,心跳凌乱。
司诺抬起头看向走来的人,水汪汪的眼睛里满含惊慌,无助辩解:“我不是细作。”
司诺来时就在琢磨自己表现出什么状态最易打动达图,听霓裳所说,云格应当是个温柔善良的女子,最后被害死在水牢必是害怕的,若换做是他,死前必定想再见上王爷一面!
若云格是怀着这样的心思……
司诺想着眸中泛起了薄泪,迎上达图的目光,声音委屈的摇头道:“将军,我不是细作。”
“你不会武?”
达图完全不顾士兵在场,直接将司诺拉到自己面前,撞进他怀里的人很清瘦,没有丝毫抵触,这是习武之人学不来的。
“不会。”
司诺摇头,眼泪将落未落,如实说道:“我不会武又怎么可能是细作呢,求将军放过。”
司诺看着达图,语气怯生生的,而他虽然这样说,可心里却很担心,万一达图心生恻隐给他放了,他岂不是白来了。
“休想。”
达图的话让司诺有些紧张,但同时也是他所希望的,便任由达图拉着他踉踉跄跄的跟进营帐。
他站立不稳,在达图松手时便跌坐在地,就见达图的脸色突然沉了下来,居高临下问道:“你是什么人!”
司诺在自己肩上擦掉眼泪,这才仰视着高大威猛的达图,问道:“您是达图将军么?”
“谁派你来的?”
达图微眯双眼,拉过椅子坐在司诺面前,捏起他的下巴左右端详,看着那双湿漉漉的眼睛,不禁心中震动,可在看到他精巧的喉结时又有种掩饰不住的失望,他不是她,云格已经死了,谁也代替不了……
“我是自愿来的。”
司诺也不躲开,说道:“早上应当是我来送拜帖的,只是王爷舍不得,可您不愿见他,我便想着再来约您一次,或者,您可否告诉我为何不愿接拜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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