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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从舟真的是下意识有些心虚,随即又理直气壮起来——不就是喝一点酒嘛,蒲从舟可是璃月仙人,先倒下的肯定是阿兰——那维莱特能管她些什么。
这样想着,蒲从舟故作矜持地咳了两声,然后很认真地瞧了那维莱特一眼,抽了下手腕——没抽开。
蒲从舟扬了扬下颌,说:“……那维莱特,放开我。”
那维莱特轻轻松了手,看向阿兰,很平静地询问他:“你不知道她怀孕了么?”
……
这下不止是蒲从舟,就连一边悄悄听着的贵族们都怔了下——
阿兰倒是很冷静,对那维莱特点了下头,淡淡地说:“是蒲从舟女士主动邀请我饮酒。
根据枫丹的规则,我没有拒绝的权利。”
蒲从舟听阿兰这是甩锅的意思,余光瞧着那维莱特冷静又淡定的淡紫色眸子,还有一丝不苟的燕尾服侧边领结,心猛地揪了一下——莫名其妙就有点急了,也顾不着甩手,另一只空着的手轻轻拽了下那维莱特的领结,有些急地说:“……那维莱特,我体质特殊,喝一点酒没事的——”
那维莱特轻轻摇头,瞬间截住了蒲从舟的话头,轻一抬手,接过蒲从舟的酒杯,对阿兰说:“既然这样……我代她喝。”
……最高审判官饮酒!
这下就连坐在高位上的芙宁娜都吓了一跳,踩着高跟优雅地走上前,有点惊讶地小声说:“那、那维莱特不是从不喝酒吗?”
“……是啊,我也没见过。”
“可真是第一回,破天荒了……”
……
贵族窸窸窣窣的议论声一阵高过一阵,所有人都兴致盎然地往这个方向看来。
这样的仗势、在那维莱特略带冷淡的淡紫色双眸的注视下,阿兰顶着这压迫感轻描淡写,看着那维莱特,平静地一扬高酒杯,礼貌地说:“那维莱特大人,请。”
蒲从舟眼睁睁看着事情向着她预料不到方向拔腿狂奔,瞧着那维莱特严肃地一点头,淡色的唇轻轻碰上水晶杯壁,闭了闭眼,一抬手——
“等等!”
蒲从舟及时喊了声停,虚弱地说,“……你误会了。”
那维莱特放下酒杯,迟疑了下,温和地问:“你……不是想和吉约丹先生饮酒?”
蒲从舟讷讷地退后半步,小声说:“……是。”
“你有了我们的孩子,不能喝。”
那维莱特摇了摇头,温和地说,“所以我代你。”
说着又轻轻端起高脚杯——
“等等等等……”
蒲从舟彻底没辙了,伸手抢过那维莱特的高脚杯,拽了两下没拽动,气急地说,“不喝了不喝了——我不和这家伙喝酒了——你别啊,不会喝酒就不要喝!”
周边的议论声一下就小了下去,所有人的目光都汇聚在蒲从舟身上。
蒲从舟讷讷地瞧着那维莱特,干笑着说:“……没必要,真的没必要。”
最后还是阿兰笑了下,轻轻放下酒杯,瞟了眼蒲从舟,微微欠身,说
:“好。”
那维莱特也跟着搁置下了高脚杯。
蒲从舟这才松了口气,还没等她和那维莱特解释,就听身侧的阿兰不咸不淡地讽刺了一句:“……还真是一物降一物。”
“……你说谁降谁来着?”
蒲从舟猛一回头,就见阿兰淡淡笑了,轻一点头,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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