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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
那维莱特没有否认,只是轻轻从侍者手上取来一把伞,为蒲从舟撑开,有些歉疚地说,“为你添麻烦了。”
“……不是,这不是添不添麻烦的问题!”
蒲从舟有些急了,跟着那维莱特走入雨幕,听着雨滴捶打在伞面的声音,近乎有些崩溃地问,“我的天啊……你为什么难过了……我又做错什么了?那维莱特?你说句话啊那维莱特——”
那维莱特轻轻伸手,卷起了蒲从舟拖入雨水中的礼裙下摆,轻叹了一声,才说:“……你之前说,第一支舞会献给我。”
蒲从舟绞尽脑汁才挖出了舞会刚开始的时候她和那个研究员随意的对话,近乎是震惊地说:“……我这是用来搪塞他的话啊,这你也信!
等等——你当时离得这么远你也能听得见——我怎么可能和你跳舞啊,那样你‘公平公正绝无私心的审判官’的人设不就崩了吗?”
那维莱特闭了闭眼,才温和地问:“如果是这样,为什么你要以我舞伴
的身份参与宴会?”
“为了让这些贵族彻底闭嘴啊!”
蒲从舟近乎有些急了,仰头看着那维莱特的下颌,解释说,“我在你身边,贵族迟早会知道的——与其让他们乱传言,倒不如坐实了你对我没有感情,只是出于我有孩子了才对我负责——这样他们也不会觉得我是你的‘弱点’,或者你会因为我失去法律的公正……”
在那维莱特平静的目光下,蒲从舟越说声音越小,最后一点点没声了,微微睁着眼瞧着那维莱特。
那维莱特轻轻一叹,温声对蒲从舟说:“我知道。
所以我不怪你。”
“不怪我……不怪我……怎么会不怪我……”
蒲从舟自言自语着,气急败坏地看着伞外的雨越下越大,捂着头开始反思,“我想想啊……对……是我不对,我应该把这些事提前和你说,问过你意见的——我忘记了——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啊……那维莱特?”
那维莱特偏了点头,看着蒲从舟睁大着眼茫然失措的模样,轻轻摇了摇头,目光又落在蒲从舟微微隆起的小腹上,思索了一会,才说:“……没关系。
倒是你喝了不少酒,回去后或许要处理。”
看着那维莱特依旧冷静的模样,蒲从舟顿时觉得有点无力——雨还在下,丝毫没有停歇的迹象。
那维莱特的情感从不会外显,某些时候却又敏锐得惊人。
……怎么哄啊……谁能告诉我……该怎么哄啊……
蒲从舟觉得脑壳“嗡”
一声响,简直快要炸裂开了,对上那维莱特若有所思的神情差点没哭出来——又觉得自己如果哭他大约会更难受,生生忍住了,颤抖着抬手,轻轻扯了下那维莱特燕尾服的衣摆,虚弱地说:“……我是璃月仙人,喝一点酒可以自我消解的——而且我想到你能司管水元素,这才——”
“我知道。”
那维莱特微微点头,很平和地说,“我也不会因此责备你。”
——蒲从舟痛苦地闭了闭眼。
蒲从舟倒是宁愿被责备上一通……这倒也算好解决……而偏偏那维莱特这样的态度……
蒲从舟留在枫丹,是为了试着去爱上那维莱特的——而不是一次又一次让他难受。
就算是萍水相逢的路人蒲从舟也不愿意这样对待,更何况是那维莱特。
蒲从舟提着裙摆,踏着水走入沫芒宫,看着那维莱特先她一步走上前,呼叫升降梯。
蒲从舟生无可恋,破罐子破摔地说:“……那维莱特,你到底哪难受了,全部说出来吧。”
“啊。”
那维莱特真的很严肃地思索了下,非常有条理地一条条列了出来,“你和奥尼尔聊天时间过长、与吉约丹先生拼酒、说我和芙宁娜‘美人跳舞’、与吉约丹先生跳了唯一一支舞……没有与我共舞。”
很难用语言形容蒲从舟此时的心情。
听着那维莱特列出一大长串,蒲从舟只觉得脑壳“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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