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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拿起面前的白葡萄酒抿了一口:“不是工作时间就能管我了?”
她是这个意思吗?
南夏没听出他话里的玩笑意味,还以为他介意旁人插手他的事,红唇微张刚想解释些什么,却见温聿秋眼底盛着几分淡淡的笑意。
他嘴上这么说,却抬手拿起刀叉。
倒像是真被她管着似的。
一顿饭吃得还算和谐,中间南夏去了趟卫生间,温聿秋想起她刚刚享受食物的模样。
她吃相算不上优雅,也并不难看,就只是单纯地专注于食物本身。
原本没胃口的温聿秋突然觉得面前的食物好像也变得有几分诱人,修长的指尖抚上餐巾。
用完餐,南夏瞥见外面的飞雪,脚步微顿。
出来时才看见外面那棵很大的圣诞树旁有个造雪机,情侣们挤在树下许愿拍照,并非是天气预报有误。
她看见一对打闹的情侣,大抵是受了旁人情绪的感染,唇角也染上浅浅的笑意。
浓重夜色下,白色雪花落在她消瘦的肩头,倒是一时之间让人分不清谁是用来衬托谁的配角。
他隔着几步远,在她身后驻足许久。
后来温聿秋提议送她回去,她同上次一样礼貌地拒绝。
女人穿着大衣站在车前,模样恬静平淡,似乎要和他划出一道清晰的界限。
温聿秋那双狭长的眼望了她好一会儿,似乎想从她的皮囊直直望进她的灵魂里。
像他这样的公子哥哪儿能喜欢别人的拒绝,更别说三番两次的拒绝,以温聿秋倨傲的性格,被拒绝了就不会再提议第二次。
原本想让司机驱车离开,不知道想到什么,温聿秋又重新看向正准备离开的她:“上来吧。”
“温总……”
“不是说是朋友?”
她不应,温聿秋也不走,坐在车里用那双清冷无波的眼神看着她,修长白皙的手搁在挺括的西装裤上轻轻敲了敲,好像极有耐心。
南夏思及他说出来的二字,抬眼多了几分释然,于是躬身上车,像是一条鱼主动走向明晃晃的钩。
她垂下眼,无端想起刚刚他望向自己的眼神。
情绪不深,却带着点儿侵略性。
南夏不知道这是否是上位者出于本能的情绪流露,总觉得好像被他定在了原地难以动弹,内心深处都被他一览无余。
车内暖和许多,这回南夏坐姿都放松许多。
到了地儿,她下车后走到后排车窗前弯腰同他道谢,刚准备走,身后温聿秋叫住她。
她心一紧,回头时看见温聿秋手上拿着她包上掉下来的丝巾:“东西落下了。”
南夏伸手接过,不小心碰到他温热的手。
接触的地方仿佛传过微微电流,那丝紧张感又蔓延上来,她将绿色的丝巾收回到包里,又道了句谢。
路口的车停了许久,直到那道温柔的背影消失在视野范围之内,温聿秋才薄唇轻掀,让司机开车。
南夏上了楼后,被触碰到的那一小块皮肤仍旧发着烫,先前温聿秋对他来说是带着点儿距离感的,但这段时间相处下来却又隐隐觉得哪儿不对。
好像总觉得他们之间虽不近不远,却又存着点成年男女间说不清道不明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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