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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他不是真正的男人。
那日江涉趁晚间无人,偷偷溜进沐仁堂,帮她卸下钗环,照顾她沐浴,她伏在浴桶边上,向江涉招招手,江涉怔愣之时,她好像看见了他眼里的痛楚。
那窈窕袅娜青春美好的身体不属于自己,永远不可能属于自己。
后来江涉坐在桌旁,倒了两杯茶,见楚莲惜披衣出来,递给她一杯。
她接过饮下一口,江涉几乎是与她一同喝下,她问:“你今日怎么来了?你不怕吴庆保或者小善子他们看见吗?”
江涉放下茶盏,抬头看着她道:“我师父今夜不在宫里,小善子有差事。”
楚莲惜坐在他身侧,感叹道:“你说你师父在宫外有那么多宅子,偷偷养那些小老婆,有什么意思?”
“从前我也不懂。”
江涉道:“今夜月色很好,你要出去看看吗?”
楚莲惜嗔怪地看他一眼,说道:“你又不能陪我看。”
江涉望着窗外,明明隔着窗纸什么都看不清楚,但他却好似沉浸在无边月色里,说道:“会有那一日的。”
等你有了自己的宫室,成了一宫主位,我便偷偷来陪你看月亮。
楚莲惜却不知他的心思,突然问道:“阿泽,如果我当日被吴庆保送出宫,做了他的小老婆,你会来看我吗?”
江涉转过头来,说道:“我会在你被他折腾死之后,找个风水宝地把你埋了,给你找一块好板子。”
“什么好板子?”
“棺材板儿。”
楚莲惜气得要来打他,却不小心被浴衣裙摆绊住,跌进江涉怀里。
她拨弄着江涉衣服上的扣子,打趣道:“如果当真那样,你来给我烧纸的时候,岂不是要叫我师娘?”
“好啊,叫你姑奶奶都行。”
江涉一把将楚莲惜扛到肩上,扔进床榻里,楚莲惜的面容在烛火之色里泛着柔光,一双眼波光流转,娇柔妩媚,不复从前的羞怯青涩。
她终究是被自己染上了肮脏的颜色。
江涉站在床边,半跪下身子,只吻了她的前额。
期待之中的暴风骤雨没有来,楚莲惜见他站起来转过身,起身抱住他。
那是两人都不曾察觉的眷恋。
“阿泽,你在宫外也有私宅吧。”
江涉明白了。
“江公公,您站在这儿半天了,是要请姑娘出来吗?”
同顺推开门,便见江涉身后跟着两个小太监,立在门外。
江涉回过神来,说道:“方才有些头晕心慌,你们怎么不先去通传?”
身后两个小太监连忙跪下请罪,江涉便让他两个起来,守在外头,他亲自进去请楚莲惜。
同顺知趣地没有通传,江涉推门而入,走过室内再熟悉不过的陈设,最终在内室找到了楚莲惜。
楚莲惜坐在桌旁,案上摊着一卷书。
他伸手蒙住楚莲惜的眼。
“陛下?”
楚莲惜脱口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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