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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赐失落垂眸,他其实想问更多,比如那个时候她已经和宁哲大婚,为什么还是会落入险境。
又比如说,她和那些人之间暧昧又惹人遐想的流言。
但是他也知道,他早已出局,没有资格再继续问了,他心中苦涩,只好继续说道:“正因如此,在你用拿把刀的时候,那抹神识再度醒了过来,加上祭台开阵,阴差阳错之间,我肉身炸毁,星魄融入短刀之中,顺势成了器灵。
我怕你丢了我,又见你被怨气折磨地那般厉害,加之想问问你究竟为什么,所以才藏在你的识海,诱你入梦。”
他小心翼翼地看着星黎,忙道:“我如今已经不是星族少主了,不再是你的仇人了,我只是你的器灵,你不要能不能弃我。
我的星魄融入短刀中,那短刀威力大增,一般地法器都不能比拟。
我、我、我……曜灵刀还在外面,纵然它成了无主之器,寻常人亦难以降服。
我可以帮你,我什么都可以帮你,你不要丢掉我……”
他说到后面,话语中已经满是哀求,他清楚地知道,那些旧日的情分在如今早已不是情分,而是耻辱,他只能从最为切实的利益出发,寻遍自己的用处。
但是他又怕,这一点利益打动不了她。
她恨他恨到恨不得挫骨扬灰。
“你什么都可以帮你,若是我想屠遍所有星族的嫡脉,你也能帮我吗?”
星黎嗤笑问道。
星赐看着星黎,她的五官与当初迥然不同,神情也不见平和,但是他听到她这话的时候,却罕见的有些想笑,忽而意识到,或许从前星黎在面对自己气话的时候心情。
好可爱。
不对,或许她认为自己蠢呢?认为自己无理取闹,而因此感到厌烦呢。
星赐的眼睛垂了下来,早已不见往日里那副飞扬的劲儿。
星黎见他迟迟不肯回话,那神色也是一副古怪的样子,神色间浮上了淡漠的讥讽,“做不到吗?”
“是你做不到。”
星赐开口,杀一两个人,三四个人,她或许做得到,但是她的克制不会容许她将怒火焚烧到每个人身上,她的理智也不会容许。
星黎的面色微沉。
“本来……呃!”
星赐感到自己的又被人控制住,整个人被重重地砸在地上,刚刚止住的血又控制不住的流出。
他单手抓着栏杆,青筋凸起,手臂上满是不均匀的红,就连呼吸亦是紊乱,他止不住的喘息,像是用了极大的力气稳住身形。
他的人生中很少有这样无力的时候,很少有这样处于下位的时候。
若是换成了旁人,他必定是恨不得将其杀之泄愤,但是是她,他却不觉得难受,身上是痛的,心中却有一股异样的感情。
像是揉酸痛的肌肉后的那种,又痛又快意的感觉。
她只要不丢掉他就好了,只要她容他在她的身边就好了。
至于其他的,那都是赎罪。
“这对修炼没有好处。”
星赐换了说辞,为星黎矫饰,“你不会这样做的。”
“你倒是很了解我。”
星黎嘲讽道,她笑了,“那你知道我现在最想做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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