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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王管事......”
“找个菜车拖去乱葬岗埋了,对外说他老母病重,回肃州老家了......”
她瞧着那几人,目光如冰:“今日之事,烂在你们的肚皮子里。
若是外头有什么风言风语的,小心你们的脑袋!”
那几人立马惶恐地跪下保证,额头重重地磕在泥土地上,几下之后,地面上有点点血团。
珠云满意地点头:“行了,快点吧。”
她还要去向郡主复命。
肃州离上京城甚远,千里迢迢,途中难保出个意外,届时随便编个缘由即可。
不过是死了个无足轻重的下人而已。
江堇与陈最将人放在马车上后,折返回到王府内,由陈最搀扶着走到朱红色大门。
门房远远又闻到一阵发苦的药味,而后见着病入膏肓的镇北王世子面容枯槁,几乎去了半条命。
他的唇角残留着没擦干净的血迹,衣衫脏乱,上边晕染着大片的猩红之色。
陈最一脸歉意,对着捂着嘴鼻的门房苦笑道:“我家世子犯病了,王爷的喜庆之日不便见血色,劳烦向王爷通报一声,我们便先行离去了,省得扫了诸位宾客的兴致。”
陈最识趣的掏出银子,一只手奉上,“兄弟,麻烦了。”
说话间,江堇兀地咳血起来,几滴鲜血渗出,滴在了那几两银子上。
陈最讪笑连连,“兄弟,麻烦了。
我实在腾不出手......”
短衫下人斜睨着那银子,想拿又嫌弃上面的血迹,最终隔了衣袖拾起,不耐道:“行了,知道了。”
陈最笑着“哎”
了一声,不住道谢后扶着江堇离去。
那门房盯着他们的背影,嫌弃地擦干净后掂了掂,不屑地撇嘴。
一个没有权势、又短命的世子,谁会在意他的离去。
殿内,席间的宾客渐渐散去,男客去花厅继续聊天应酬,女客则随去花园中,赏花看戏。
永安郡主没动,盯着对面悠然自得喝着酒的崔珣,唇畔浅勾,笑得动人。
不急,她与崔珣先订婚,再成婚。
珠云走近,俯身汇报:“郡主,那两人都不见了。
平阳郡王被人打晕昏迷着,奴婢已命人挪去了客房。
至于......”
她瞅了一眼郡主的脸色,看不出情绪,继续道,“至于王管事,已经死了,奴婢已处理好了身后之事。”
说完,她屈膝跪地,低眉请罪道:“奴婢办事不利,让那两人跑了,请郡主恕罪。”
永安郡主指头轻点了两下桌面,面色无波:“起来吧。”
珠云更加惶恐,将身子俯得更低:“珠云有罪。”
永安郡主伸出纤纤玉手,眸色冷漠:“自去领罚罢。”
珠云余光瞥见衣袖拂动,手脚并用连忙起身,郡主的手恰好搭在她的手背上。
她心里松了一口气,郡主所说的领罚,不过是打几板子的事。
永安郡主婀娜多姿地在崔珣身侧坐下,撑着下颌,仰首望着,情意绵绵道:“崔郎,她们不在王府了。
这下你可不能反悔了,快些来提亲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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