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炽白的光瞬间充盈了整个房间,映照出窄小的空间和寥寥几个病床,而几个病床也仅有一个位置上躺了人,显得空旷又寂寥。
男子迅速将大门关好,目光触及旁边打开的窗户时立马明白过来,抿了下唇神态紧绷:“你别把他们的话放在心上,他们哪知道什么,每天听点小道消息就开始胡编乱造”
话说到后头,男子的声音越来越小,仿佛透出一点心虚。
说实话,在疏白救过他一次前,他也像那些人一样。
——觉得疏白不过是个靠域主上位的男人,一个肆无忌惮娇生惯养的废物。
他的目光有些紧张,刻意避开疏白的视线后随便拉了张椅子在病床边坐下。
这里没什么精妙的仪器,是底下的伤员太多了,所以才临时开了上面这间休息室暂时安置新伤员,昨天有几个被挪下去了,现在只剩下疏白。
而刚才那两个恐怕是刚支援来的小兵,压根没注意到嚼舌根的地方后有个临时病房。
“别理他们。”
男人干巴巴地安慰道。
疏白听后神情却没什么变化,他安静地躺在那里,只是有些疲累地半阖着眸子,视线静静地落在头顶白炽的灯光上。
——他没在意那些话,从上飞艇的第一天起,他就知道他们讨厌他。
其实昨晚也迷迷糊糊被吵醒一次,身旁病床的人正巧被搬走,他也听到了护士们的闲言碎语。
那种厌恶恨不得他消失的语气
很正常,他都知道。
事实上对于这点疏白并不在意,只是有些疑惑为什么那种厌恶甚至憎恨会这样强烈。
他唯一能想到的就是他的身份,一个本该在垃圾星苟活的臭虫,却因为域主一句话而攀登高塔,极大的反差所以令他们厌恶。
疏白有些疲累地闭了闭眼,意识困倦,但身上随着醒来而逐渐清醒的疼痛令他不再能入睡。
那些倒是没关系,反倒是另一件事
半响后,他动了动因长久未进水而干涩的唇,“景澜带了人回来?”
他问道,声音有些沙哑。
景斓也就是他们口中的域主,大概只有疏白能直呼其名了。
男人陡然精神紧绷,小心翼翼地斟酌道:“是带了个人,但或许是朋友或者其他星域的贵客,域主带人回中心岛还是很常见的吧。”
他不清楚中心岛的情况,但域主从外带人应该不是稀奇事。
果然,沉默一会儿后疏白点了下头,应该是认同了他的话。
只是
在意识操纵下,终端的浅蓝色光圈在手腕上若隐若现,疏白打开了终端。
终端所展示的屏幕在其拥有者未示意的情况下是不能为外人所见的,疏白不知道看到了什么,气色仿佛又差了几分。
因为目光一直落在疏白身上,男人很敏锐地察觉了不对,他小心问道:“怎么了。”
疏白没有看他,只是淡淡道:“没事。”
他面前的光屏上飘着一行字。
‘我明日就能回去了。
’
这是他两天前发出的消息,但直到现在也未有回应。
两天前剿灭最后一支叛逃者小队后,他就给景澜发去了消息,结果当晚再次受到了漏网之鱼的袭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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