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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是要欺负良嫔,她也不会做得这样明显。
“是御厨自作主张,说是气不过八贝勒讹了你九处铺子,这才生了是非。
头两回本宫根本不知情,最后一回也就是昨日才闹到钟粹
()宫里,本宫已经罚过马御厨了,以良嫔的性子,是绝不会将此事告知八贝勒的,若不是乌雅家的人做事不地道,这事儿也不会被捅出来。”
要怪最应该怪的是乌雅家,若不是那副总管跑到八贝勒跟前告状,八贝勒不会知道此事,也就不会发作。
“额娘。”
三贝勒眼睛都气红了,“马御厨不是马家的人吗,不是你的人吗,你事后就罚了几个月的俸银,连让他当面赔礼道歉都没有,老八能不急吗,那是人家亲额娘。”
良嫔性子再怯懦,再不得皇阿玛和皇玛嬷喜欢,那也是老八的亲额娘,南巡路上晕个船都慌得老八又是杀鱼又是熬粥的,堂堂皇阿哥洗手做羹,连皇阿玛都是沾了良嫔的光才喝到儿子亲手熬的粥。
额娘帮不上他忙也就算了,怎么还能在这时候拖后腿。
“现在好了,把老八惹着了,第一刀就把马家在御膳房里的人都送进去了,第一刀还不知道捅在哪里。”
他没有像废太子一样收买御前的人,但也不是没刺儿可以让老八挑,更何况老八也不止有告密的本事。
他和老八原就有旧怨,在德州行宫之时,是他状告直郡王镇魇太子,可如今外面大多数人都以为是老八做的,老八替他背了锅不说,因为被惠妃抚养过的缘故,状告直郡王也让老八成了众人眼中忘恩负义的小人。
能拿九处铺子换老八与他和平相处,已然不易。
如今又闹出这么一桩事来,这不是逼着老八向他动手吗,马家的把柄老八一抓一个准。
三贝勒这才想起御膳房的夹带之事,问道:“那条路上的蹊跷,额娘知道吗?”
马家参与的事,他都不知道,老八是怎么知道的。
荣妃哪能不知道,单靠御膳房采买才有多大的油水,马家每年的孝敬有大半都是从这条路上来的。
“这事儿不止马家参与了,而且他们也没把银子昧下,每年的孝敬有这个数。”
荣妃伸出三根手指头,示意三贝勒。
三贝勒下意识想的是三千两,要知道额娘每年的俸银只有三百两,贝勒每年也才两千两,三千两已经超过他和额娘两个人加起来的俸银了。
可又觉得不对,若这条路上没有蹊跷,马家一年孝敬额娘三千两还能说得过去,但单凭这条路上的猫腻,肯定就不止三千两了。
不是三千两,那是三万两?!
“万!”
荣妃点头。
三贝勒猛地站起身,在房间里走来走去。
三万两,三万两,每年三万两,十年就是三十万两,一十年便有六十万两了。
他当年出宫开府,皇阿玛都只才拨了一十三万两,马家八年就能给到额娘这个数。
如果没有被老八查到,他肯定高兴,额娘的就是他的,虽然挖的是宫中的钱财,等他做了太子,不,是等他当了皇帝,他是绝不会允许这种情况再出现的。
但他现在连太子还不是,银子在皇阿玛的库房里自然不如在额娘这里。
可被老八查到那就是另一回事儿了,银钱越多罪过就越大,每年三万两,这是多大的蛀虫。
“别家也这么多吗?还是只有马家这么多?乌雅家是不是和马家差不多?()”
三贝勒追问道。
这条路毕竟是御膳房用的路,而御膳房又被马家和乌雅家共同把持着,要用这条路牟利,马家和乌雅家应该是占大头,而且两家应该差不多。
如今只有老四与他相争,如果马家和乌雅家所犯的罪过差不多,那他和老四就是一样的,在皇阿玛那里减分也是减一样的分。
这条来钱的道不是封妃后才有的,是封妃之前就有了。
()”
荣妃解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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