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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哥一个人的声势大,太子那边的声音多,长此以往,恐怕还是太子那边要更势大些。
十爷虽然也看热闹不嫌事儿大,但他时刻记着如今悬在他们哥仨头顶上的剑,册封太子的圣旨以下,无论仪式举不举行,老二都是太子了,在这些事情上扯皮有什么用,真扯到皇阿玛驾崩了,那才真是玩崩了呢。
皇阿玛不年轻了,他们要拉太子下马就不能把时间线拉得太久。
“八哥,咱们要不要帮帮太子,给太子那边聚聚声势,顺便让一些人趁机投过去。”
“可以。”
八爷把名单列好,“就这些人吧,让他们从明日起陆续上折子偏帮太子。”
名单上只有七八个人,看着是不多,但其实已经有八爷党三分之一了。
这次重聚,八爷党精简得几乎只剩以前的一成,每一个人都是八爷亲自定下来的,他想要的是忠心能用之人,不是拖后腿的人,也不是墙头草。
四哥虽然现在虽然在整顿内务府,揪出了不少蛀虫,但省下来的和填补的都是皇阿玛的内库,而非国库,国家财政支出和上辈子差不多,也就是说皇阿玛再有几年就会和上辈子一样追缴户部欠银。
这可是个绞肉机,不少朝臣和宗亲就是因此站队和变换阵营的。
他选中召回的这些人,也有欠下户部银两的,但总归是欠银不多,没那么疯。
万众瞩目之下,三爷在朝堂上蹿下跳跟礼部扯了一个半月的皮,才终于定下册封太子的规制,紧跟着就上折子请求皇阿玛册立皇太孙,早日定下国本。
和太子侧福晋李佳氏相看两相厌的三福晋:“…
…”
什么玩意儿,刚出了两个月的气,爷这就要投诚了?
三福晋得了消息,直接怒气冲冲跑到前院。
“十日前,云氏进府,爷为了不引人注目,连桌喜宴都没办,爷现在就忘了太子毁爷名声的仇了吗?”
三爷把自己的茶盏递给福晋:“福晋稍安勿躁,先喝口热茶,爷慢慢跟你解释。”
她倒是要好好听听爷能怎么解释请立皇太孙一事,那不是给太子加码吗。
她的长子长女长眠九泉之下,太子的长子却要被侧立为皇太孙,爷夜深人静之时睡得着吗。
“原本在册立太子的规制上,爷只是想上道折子恶心恶心太子,没想过会和礼部争执一个半月之久,明明只要皇阿玛一句话,这争执就能终止,但皇阿玛却放任爷对册立太子的规制一砍再砍,这说明什么?”
三福晋若有所思:“说明皇上并没有从前那么疼爱太子?”
太子从前已经被封过一次了,以前能给的规制,如今皇上却不肯再给了。
“是这个意思。”
三爷笑了笑,皇阿玛让太子发誓不向宗亲和朝臣追究过往,可如今看来,连皇阿玛自己都做不到这一点,康熙四十年之前,皇阿玛可没有现在这般防备太子。
“如果立了皇太孙,太子的地位就会更稳固,这一点你我都清楚,皇阿玛也清楚,但皇阿玛肯复立太子,却未必愿意立皇太孙。”
他就是想看皇阿玛拒绝,让太子和群臣都好好看看太子在皇阿玛心中的地位——重要但又没那么重要。
“可万一皇上要是——”
答应了呢?
那岂不是弄巧成拙了。
“答应就答应了。”
三爷毫不在意的道,“弘皙成了皇太孙,毓庆宫只会更傲,我那些弟弟们有几个等闲之辈,忍太子也就罢了,他们能忍得了再多一个皇太孙在头顶上吗。”
老四不止傲气,还疼孩子,那么个喜欢冷脸的人,昔日在阿哥所当邻居的时候,他不止一次见到过老四把弘晖架在脖子上哄。
太子的庶子和亲王的嫡子原本在尚书房能有多大区别,可皇太孙和亲王嫡子的身份差距就大了,前者让后者行大礼也是可以的。
老八别看身体有疾没儿子,可是打小就傲,小时候就是处处争先,又颇有心机,现在坐以待毙是因为有他当出头鸟,可如果太子的地位更加稳固,老八还能擎等着来日被清算不成。
他甚至怀疑老八已经动手了,只是过于隐蔽,没有像他这样大张旗鼓罢了,瞧瞧老八之前对付太子的手段和对付他的手段,哪一次不是朝着七寸动手。
三福晋端着茶盏一口没喝,闻言忍不住道:“倘若皇上真的下旨封弘皙为皇太孙,那能不能让咱们弘昇别去上书房读书了,大爷家的弘昱不就不用读了吗。”
她既担心弘昇会被做了皇太孙的弘皙欺负,也不想弘昇在上书房里低人一等,尤其是低杀子仇人和李佳氏的儿子一等。
三爷既没有支持也没有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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