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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梦让她有些心神?不宁,翠茹忧心的端了一杯茶来:“姑娘,您这是怎么了?怎么额头上都是豆大的汗粒。”
若薇接过来,靠在床头,微微摇头:“没什么。”
按照正常而言,这位封夫人已经死了,即便她活着,若薇也不会怕她,更何况现在她死了。
可?是,这个梦有些不吉利,就像她们家,明明是很普通的一家人,却被隐藏的人攻击,你都不知道这些人为何恨你,为何要置你于死地。
她们的祸患就像是天降大祸,猝不及防,无法?阻挡。
而她最担心的也是这些不可?控制的事情,罢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身上汗湿了,她生性爱洁,又要沐浴,一番折腾下?来,夜里,还要去冯氏那里用饭,夜风吹来,若薇就感染了风寒。
一个几乎从不生病的人生病居然这么严重?,头昏脑涨,头重?脚轻,鼻子还堵塞,很不好过。
在这期间靖海侯府除服,袁氏亲自打发?身边的心腹丫鬟芸娘过来探望,这个丫头是打小就服侍袁氏的,一辈子没有嫁人,圆圆的脸蛋,笑起来跟吃了蜜糖似的,听说有四?十多岁了,仍旧看不出来年纪。
“大姑娘,一向可?好?我们夫人听说您感染风寒急的不得了,特地打发?我来看看。”
芸娘见若薇呼吸沉重?,时不时咳嗽一声?,但是面相看着还好。
若薇笑道:“我只是偶感风寒,也怪我自个儿不留心,哪里还劳烦夫人亲自派人探望,这倒是我的不是了。
如?今家中请了太医院的陈太医来看,说再吃几剂方子,就发?散的差不多了。”
芸娘心想着姑娘真是灵巧通透,说话也妥帖,也难怪太太打心里喜欢她。
她也不是白来,也是奉袁氏之命过来道:“再过几日,我们二公子就回来了。”
二公子?谁?
若薇恍惚了一瞬间,才发?现是刘寂,她连忙掩盖住自己的表情,故作娇羞。
再过几个月自己就要及笄了,及笄之后?,就要定亲了。
这种感觉让她现在觉得在家中每一天都在梦中,所以,她虽然在做女红,可?是并不愿意真的想象自己出嫁以后?的场景。
在她周围成亲的人看来,没几个过的快乐的,都是在家做姑娘的时候最好,即便不顺心,也都是一些小事,而成了亲,许多事情就很难说了。
芸娘还道:“二公子这次立了功,我们侯爷说家中原本有本职锦衣卫指挥佥事,进了南镇抚司。”
原本刘寂中了武举,又受封副千户,后?来又以赞画之职去了前线,如?今不到一年,则升任为正四?品指挥佥事,还是在南镇抚司。
锦衣卫都是让小儿啼哭的存在,更何况是南镇抚司,执掌南镇抚司事务。
“这真的是好事儿,我如?今不好出去,就劳芸娘你替我道贺了。”
若薇一幅高兴的模样。
自古夫荣妻贵,就像她娘现在是宣平侯的妹妹,但是在外依旧还是称杜修撰之妻,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她很清楚芸娘来说也是为了让她开心。
芸娘见她吸鼻子,看起来还有些严重?,精神?不济,就不大好自己还在这里打搅她休息。
她告辞时,若薇要亲自起来送她,被芸娘按住了,若薇只得歉意的看着她,让翠茹送芸娘出去,并送了两盒时兴点心给她。
却说这芸娘回来回话时,见刘寂在这里,忙上前恭贺,又听袁氏问道:“怎么了?杜姑娘的病还好吧。”
本来意气风发?的刘寂正高兴的和?袁氏在说什么,很快听到若薇生病的消息,连忙问起:“她生病了?什么病?”
芸娘被吓了一大跳:“听说是染了风寒,但看起来鼻窍不通,我去的时候,还听她在咳嗽。”
袁氏看了看日头:“天气这么热,怎么感染这么重?的风寒?你看她看起来心情如?何?”
“也看不出好坏来,就是一直闷闷的,但奴婢想生病了的人肯定都是如?此,哪里还会很高兴。
只不过即便如?此,杜姑娘也是说不出的妥帖,奴婢临走时,她还要起身送奴婢。”
芸娘也是看袁氏和?刘寂的脸色夸若薇。
刘寂心中有数了,他对?若薇还没有到那种生死相许的程度,但毕竟是未婚妻,还生病了,总是牵挂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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