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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捷可不想一时不察而被这个麻烦女人给赖上。
“哈,任捷,你可真奸诈!”
她怪声怪调的抗议著。
“彼此彼此,你也差不多。”
任捷笑了笑,对她嘲弄的语气不以为意,如果他答应了她,那就真的是要他懂得“后悔”
两个字怎魔写了。
“好吧!
不陪我去说算了。”
她翻翻白眼放弃,没一秒钟又突然想到什么似的欺近他身边,压低声音威胁著他:“我警告你;不准你告诉高堤,如果你敢告诉他,我就跟你没完没了。”
“你也太奇怪了吧!”
任捷眼中露出笑意说,“你应该跟他没完没了才对,跟我没完没了没有什么好处,我又不想娶你。”
“去你的!”
贺醒程狠狠的敲了他肩膀一记,“我看你的样子才是没有女人会想跟你没完没了呢!”
贺醒程甩上门出去了,任捷逸出愉快的笑声,那几个在谈话的男人也忍不住的大笑出声。
蓝调pub这是一家位于冷门地带的酒馆,规模颇大,外场的服务生不算,光是在吧台内调酒的就有三个人,两个俊美的男孩,和一个面无表情的少女。
虽然地点冷僻,但推门而入的客人还是很多,约有七成的桌子都坐满了,舞池里男男女女放纵的舞动,而烟味缭绕了满室。
唐悦樵喝了一口调好有三十分钟之久的“绿色蚱蜢”
,然后徐缓的抽出一要烟夹在指缝间,吧台里一个男孩马上讨好的为他将烟点上。
“谢谢。”
他啧出一口烟雾后,微倾斜头,勾勒嘴角,很绅士的道谢,“阿室,你来蓝调也快一年了,不想回日本?”
叫香取室的中日混血男孩露出一丝腼觐羞涩看著他的老板,他说著一口生硬的国语,“台湾很好,我暂时还不想回去。”
唐悦樵点点头,抽了口烟u又浅篾的啜了口酒,然后佣懒的将眼光投注在吧台里惟一的女孩身上。
这是一张年轻却没有笑意的脸庞,明亮的大眼睛不像一般拥有好看眼眸的女孩总故意圆瞪著,相反的,她总是在看事物时半眯著眼,看起来充满了无趣、冷静和漠然,她挺直的鼻梁是她五官里唯一较富有人味气息的部分,至少鼻梁无法传达表情,那为她的神态乍看之下就会柔和了那为一点点,将她柔软却常抿著的唇瓣拉回一些分数。
她很修长,一六九公分高,短短的头发,牛仔裤套在她腿上显得很帅气,敞开须子的简单衬衫最适合她,当她又穿上夹克时,好多来蓝调的女孩都会误认她是男孩而频频对她放电和卖弄风清。
自从一年前她来应征这份工作时,唐悦樵就莫名其妙的被她谜样的气质给吸引住了,一年下来,这份吸引力非但没有减少,反而与日俱增。
有时他会揶揄自己怎为会对这个未满二十岁的少女为生兴趣?然答案却无解,但是可笑的是,当他由床上离开那些美艳成熟的女伴时,他想的还是蓝调pub里的这个未成年少女。
她是个很奇怪的女孩,出于好奇,他曾请私家侦采调查过她,知道她名字叫季林,大家叫她小季,在市内一所极负盛名的私立学校夜间部读普通科,但是她白天却足不出户,直到下课后才来蓝调pub打工。
他给她的工作时间是晚上十点半到凌晨三点,而从她下班后到凌晨五点的这段
时间,都在一条街道上游荡,漫无目的的游荡、不分季节的游荡。
她修长的身影走遍市内每一寸土地,没有人知道她这样做的用意是什么,唐悦樵自然也不知道。
“小季,再给我一杯绿色蚱蜢”
他朝小季的方向说话,试图引起她的注意,但是他失望了,她并没有注意他,即使他杯里的液体还剩三分之二,她也不会问他为什么要再点酒。
小季不发一言的调酒,很专业、很熟练的将一杯“绿色蚱蜢”
调好,利落的推到唐悦樵面前。
她知道唐悦樵在看她,但那不关她的事,她的工作是调酒,不是应付老板或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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