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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孤?
胥姜赶紧上前接信,顺嘴问了一句:“他可好?”
马夫摇头,“不大好。”
胥姜惊道:“出了何事?”
“前几日吃坏了东西,吐得呕血,嗓子也给呕坏了,眼下正在酒楼里躺着,下不来床。”
“吃坏了东西?”
该不会是她那日的粥吧?难怪这几日杳无音信。
“可请大夫瞧了?”
“请了,不顶用,这才又让我去请千金坊的陈大夫。
说是那日吃了他的药,不知是不是吃药吃坏得。”
怎么会?胥姜心头一紧。
“对了,公子怕陈大夫不去,托胥娘子陪同我去请人。”
“让我去请陈大夫?”
胥姜心有疑虑,却不敢耽搁。
她让马夫等候片刻,随即入肆收卷、熄炉,又披了大氅,带了银钱和伞,挂了有事外出的牌子。
出门前她将信拆开来看,信上江孤告诉她,他决定去芙蓉城。
顺便叙述了他身体的症状,末了怀疑自己是中毒,因为他当日见了冯杪,喝了他一杯谢罪酒。
胥姜想了想,将信扔进炉子里,借余烬燎了,随后锁门上车,同马夫一起去千金坊找陈大夫。
千金坊今日也清闲,陈大夫见胥姜来请,二话不说与她一同上了马车,往平康坊去了。
平康坊夹于务本坊与东市之间,雪天马车行得慢,摇了约莫一个半时辰,胥姜与陈大夫才抵达江孤所落脚的酒楼。
虽是雪天,酒楼客却不少,三两围坐,四五打堆,皆是士子文人装束,胥姜匆匆瞧了一眼,几乎每座都有莺花红袖作陪。
陈大夫自踏进酒楼开始,眉头便没展开过,一张脸比外头的雪还冷。
堂倌上前招呼,听闻二人是来给江孤诊治的,赶紧将他们往楼上客房带。
“便是这间。”
堂倌带着二人来到一间客房前,抬手叩门,“谢娘子,大夫来给江公子看诊。”
屋内传来一阵轻盈的脚步声,门开了,露出一张芙蓉面,想必便是堂倌口中所说的谢娘子。
谢娘子看了一眼堂倌,随即将陈大夫和胥姜打量了一番,才冷道:“进来吧。”
待二人进屋后,便‘嘭’地将门关上,把想进来看热闹的堂倌隔在了门外。
等堂倌走远,她才换了副神色,急切对陈大夫说道:“大夫,你快给小萍瞧瞧,他快不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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胥姜闻言一惊,竟这般严重?
陈大夫快步走到床前,见江孤脸色发青,手脚不时抽搐,赶紧替他诊脉刺血。
针一下,江孤便醒了。
他一见到陈大夫,便张嘴,用手指了指喉咙。
陈大夫掐着他的下颚借着窗外雪光瞧了瞧,“呕吐时伤了内壁,又被毒所侵染,导致伤口化脓难以愈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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