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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他这么一问,胥姜有些脸热,她干咳一声,答道:“还想养匹马。”
许三抓头,“养头驴还成,勉强能挤挤,养马的话,这地儿有些转不开呀。”
他又量了量,最后指着驴道:“要是将这驴卖了,换成马,倒是刚好。”
驴吊眼瞪许三,张嘴就要去咬他的手,许三曲指在它鼻子上一弹,便教它安分了。
“这驴跟我最久,舍不得卖,挤点就挤点吧。”
且楼云春那马也只是偶尔来窝一窝,妨碍不了什么。
“东家既舍不得,现下便这么屈就着吧。
待日后买卖做大了,就换个大宅子,修个大马棚,届时想养几头就养几头。”
胥姜被逗乐了,“承三哥吉言。
那我得攒劲儿多挣些银钱,才能在这京城买个大宅子,给它修个大棚子。”
许三对胥姜很有信心,“东家这般能干,定然可以的。”
两人没说几句,外头便传来一声喊:“许三,走了。”
曹叔来了。
“来了,来了。”
许三匆忙朝外头走。
胥姜跟出去同曹叔打了个招呼,然后目送二人离开。
元正将至,家家贴联,户户写斗。
胥姜接连支了几日墨摊儿,替人写春联、斗方写得手软。
不过进账倒还可观。
等了好几日,曾追终于上门了,这些天胥姜去送饭,林红锄差点将她的耳朵磨出茧。
怪就怪她那日着急忙慌的,忘了将信带去楼宅给同去赴宴的袁祖之,让他直接捎给袁烟烟。
“胥娘子,生意兴隆啊。”
曾追骑在驴上往肆里看,“小锄头呢,怎么没见她?”
“婶婶身子不安,她在家中侍奉,以后都不来肆里了。”
“不来了?”
曾追一愣,随即明白过来林夫人怕是要不好了,扯绳就往书塾去。
胥姜忙叫住他,“等等,你过会儿可是要去袁宅?”
“不去了,这几日竹春都在家温书帮忙,我过会儿去他家找他。”
难怪这阵子不见他往这边来。
“胥娘子有东西带给袁先生?我正好去看林夫人,顺路替你捎过去。”
胥姜失笑,这圈子兜得,终归还得是他。
“小锄头有封信带给烟烟。”
“袁烟烟?”
这俩小丫头何时认识的?曾追伸手,“给我吧,我去送。”
胥姜进屋将信拿来给他,他接过信揣在怀里,一拍驴屁股便跑了。
胥姜看着他的背影,叹了叹气,
“胥娘子,给我写两幅春联,两对福字斗方。”
“好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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