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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分明就是仿制,却还号称是独家自创,简直无耻。”
袁烟烟这副义愤填膺的模样,倒与她父亲如出一辙。
“早在他们仿制之前,我便已知道此事,要气也早就气过了。”
胥姜安抚道:“你也别气,气坏身子不值当。”
“我是为姐姐忧心,他们这般,你的笺谱怎么办?”
“我的笺谱早就送出去了。”
“送?”
袁烟烟捂着胸口,瞪大了眼睛,“那可是卖一两银子一本的啊,你都送出去了?”
胥姜嗤地一笑,捏了捏她鼓起来的脸颊,“别痛心,送出去自有送出去的道理。”
袁烟烟歪头想了想,恍然大悟,“送出去便知道这笺谱是咱们先做出来的,对吗?”
胥姜点头,夸道:“真聪明。”
袁烟烟仍然一脸不忿,嘟囔道:“可我还是替姐姐可惜,费心费力做这笺谱,不挣钱不说,还被人仿制,结果为分明自身,反倒搭上这么多银钱,真是太亏了。”
“打住,打住。”
胥姜苦着脸,“再说我要吐血了。”
袁烟烟摸了摸胥姜的脸,替她骂道:“这些人真的太坏了。”
胥姜闷笑,“好了,好了,此事过了便过了,越生气越亏。”
随后又哼道:“再说,他继圣书局能不能笑到最后,还不一定呢,咱们且耐心等着,说不定还有好戏可看。”
见她神情淡然,袁烟烟心头的不平之气也慢慢平复下来,随后又问道:“方才听胥姐姐说你在他们出笺谱之前便知道他们要仿制的事了,如何知道的?”
胥姜不想她与木家两姊妹生嫌隙,便模糊带过了,“偶然撞上的。”
随后又转开话题,问道:“这些日子袁先生可好?协理科考不轻松,想来也忙坏了,他身子可还安康?”
“听侍从回来报,说能吃能睡,康健着呢,这些日子正忙着阅卷,等放榜后就能回家了。”
袁烟烟也快一个月没见着父亲了。
考生们科考结束后即可离开贡院,可主理、协理科考的大臣们,皆要待试卷初筛后,上呈天子批阅,等御笔亲点名次,张榜后方可归家。
此次科考主司为礼部侍郎,除他以外,还有礼部包括楼敬在内的各员外郎、国子监祭酒袁祖之、司业杜回等大臣协理。
胥姜也快一个月没见过几位先生了,她盘算着,张榜后她正好要设品书宴,正好请各位先生来聚聚,好让他们也松快松快。
袁烟烟问道:“胥姐姐,红锄近来可还好?”
胥姜回神,摇摇头,见袁烟烟神色担忧,又道:“不过会慢慢好起来的。”
袁烟烟黯然道:“我本想去探望,又怕冲撞和唐突。”
袁烟烟还未及笄,家中规矩又大,未经父母允许,不好贸然登门造访。
加之书塾人又多杂,林红锄又热孝在身,连灵堂都少出,不便见客也不好招待,的确不是探望的好时机。
“不用着急,总有机会见面的。”
“嗯。”
袁烟烟从袖里掏出一封信递给胥姜,“还请姐姐转交此信,也替我转达,请她节哀顺变,保重身子。”
“好。”
胥姜接过信,小心收好。
两人又闲聊一阵后,有客上门了,袁烟烟不好多留,便起身与胥姜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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