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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在异乡认识可掬,世上真有那么巧的事?
猛然串起的线索重重敲击着他紧绷的猜忌,再加上她这几日来的无消无息,隐埋在心底深处那条细微的神经线蓦然纠紧,难得的小心眼竞也跟着凑热闹。
脑海中的预设剧本下停的挥洒,随即构思出一连串的疑惑心,起了微忿。
难不成——他们在他身上用心思?
善与恶在脑中拔河,拗了一整个晚上,管墨开着车在街头闲晃,不肯松懈越来越沉重的猜忌i,竞也不甘就这么云淡风清的让她成为过去式……天甫亮,不自觉的将车停妥,憔悴且略显怨怼的按下拓跋可掬家的门铃。
他有一肚于的气,但忍着。
隔了许久,没人应门。
该不会是……贝海卢也在还没离开?
心中暗鬼越描越鲜活,牙根早在下知何已经咬到麻痹了,他再按下门铃,不假思索,直接压住它,不让它喘气。
喀一声,对讲机明显处于通话状态,但,没人吭气。
难道是过了灿烂且耗损体力的一夜,两人都累趴了?
心中暗鬼不理会他的怒火中烧,犹自掮风点火,尽夜未眠的管墨只觉得血管里的液体波波在沸腾着……想到他跟可掬相遇以来的点滴,他们之间的第一次,再相逢时的暗室欲涛难抑,这些夜晚的耳鬓厮磨,在在都撩拨着他已然浅薄的理智。
想太深,脑子不停的焚烧着所剩无几的理性,他猛地缩指握拳,狠狠击向毫无回音的电铃。
咔!
电铃盒盖竟硬生生的裂成数片。
“……”
虽然还是没应声,可是,她睡意仍浓的哈欠倒是清楚的传进管墨耳朵里。
是她,不是贝海卢!
他心中竞浮起难掩的微喜。
“开门。”
哈欠声蓦然止歇。
这声音……“我要上去。”
“管墨?”
不,他不是管墨,现在站在楼下的不是管墨,是个被暗鬼附身的积怨男人!
“是你吗?”
“是。”
嗓音沙哑,他试图挥开贴在耳畔不断进谗言,努力抑住仍在胸口鲸吞蚕食的燥怒。
“真是管墨?!”
听得出来她很惊诧,王于半扬的语调——管墨脸色陡然沉黑,差一点就掉头走人,直接信了心中暗鬼所描述的五四三,因为,无论她的心情如何,听见是他,似乎没太多欣喜若狂的成份存在,更似乎,她的心情严重欠佳。
怎么,贝海卢没将她伺候得舒舒服服?
心念甫转,旋即重重的撼震周身:何时,他的心思竞也变得如此狭隘?
“咦,怎么没声音?”
听到像是他的声音,睡意霎时被吓跑了九成,偏偏,对讲机又只剩下呼呼的风声,凝着气,拓跋可掬全身冒出了厚厚一层的鸡皮疙瘩。
“他应该没这么快回来,该不会是见鬼了?可是,现在又不是七月半,哪来这么多孤魂野鬼……唉,又在胡思乱想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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