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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襄眉头微蹙着,没受伤?可她明明闻到他身上有药膏味。
谢蘅生怕她看出端倪,眼一横怒斥道:“看什么看!”
若是以前柳襄肯定立刻就站直了,但现在她看着这凶巴巴的人,不由就想到了雁归头上那个辫子,她快速瞥了眼谢蘅的披散着的乌发,他若是编几个小辫子,应该很好看。
谢蘅见柳襄不仅不动,还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看,心中又添几分火气:“滚出去!”
这女流氓如今是愈发明目张胆了!
柳襄见他真动了气,这才赶紧收回目光,道:“我有案情跟世子商量。”
谢蘅眼神不善的盯着她:“说。”
但凡她嘴里蹦出任何与案情无关的,他立刻就叫暗卫将她赶出去!
“世子对探花宁远微可有了解?”
柳襄正色道:“根据世子昨夜推测,褚公羡出事,宁远微是最大的受益人。”
谢蘅脸色稍缓,冷哼了声:“还不算太笨。”
他缓缓从袖中掏出一份口供放在桌上:“这是今晨从二皇子那里誊抄过来的。”
柳襄见正是宁远微的口供,便知谢蘅也对宁远微起了疑,忙拿起来细细查看。
京中各府禁足的那五日,所有大大小小的官员全都被问询过,他们所有人的口供也都存留了下来。
半晌,柳襄眉头轻轻皱起,低喃道:“四妹妹。”
案发时宁远微在城北,且竟是乔月姝作证。
乔月姝的证词绝不可能出假。
柳襄又仔细看了一遍,没有看出端倪,只得放下,拧眉道:“若是如此,他就没有嫌疑了,但,会不会太巧合了。”
他怎么就会偏偏摔倒在四妹妹的马车前?谢蘅抬眸淡淡道:“不论是杀人还是放证物,或许都不需要他亲自动手。”
柳襄沉默片刻后,道:“但进褚公羡屋舍的人一定是对褚公羡有所了解的,或者曾经进过他的屋舍,不然怎么能刚好找准书架的位置,隐藏住墙壁和书被雨淋湿过的痕迹。”
若他们这次没有发现,只要再下一场雨或者时间一久,书和墙壁的湿痕就无从追溯了。
“杀柳爷爷的时间对不上,但放证物,宁远微可以。”
柳襄突然想到什么,猛地看向谢蘅,道:“他会一点武功,若他不曾藏拙,以他的脚程到褚公羡的屋舍在一个时辰左右,而刑部是在寅时后去的褚公羡屋舍搜查,他有足够的时间去放银票和证物。”
谢蘅手指微动,轻轻眯起眸子看着柳襄。
一点就通,还有救。
“两日后,云国公府为嫡幼女举办及笄宴,朝中未婚的青年才俊大多都在邀请之列,宁远微也收到了帖子。”
谢蘅看着桌上的糕点,缓缓道:“如今只是怀疑不好打草惊蛇,可先与他结交或试探一二。”
柳襄:“世子也收到了请帖?”
谢蘅面色淡淡:“拒了。”
柳襄:“”
“那我们怎么进去?”
及笄宴不比其他得广宴宾客,多是走的近些的才在受邀之列,柳家与云国公府无甚来往,自然不会给柳家送请帖。
“不是我们,是你。”
云国公府送请帖时谢蘅还没有接到密旨,想也没想的就拒了,像这种及笄宴多是为了相看人家,他没有兴趣。
但请帖人家还是留下了,他就算反悔要过去也无甚要紧。
柳襄:“”
她正要开口,就被谢蘅不善的打断:“我带你进去,你觉得合适?”
柳襄默默地闭了嘴。
似乎,确实不合适。
“乔月华应该有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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