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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剑客指了指趴在桌上,被一根细叶穿喉而过的壮汉,“几位还不速速离去,带他去治疗?或者趁着动手的人还没跑远,也可追一追?”
言谈间,却不见这白衣剑客怎么动的手,那几人刚刚掏出手的武器,又被一股看不见的力道生生按了回去。
那几名壮汉惊惧狐疑地看着他,又对视几眼,知道无论是不是这白衣剑客动的手,就凭他这一手功力,他们几个都讨不了好。
“走!”
他们咬牙,带着几乎喘不上气的兄弟,疾步匆匆离开了酒肆。
而在几人离开后,白衣剑客走到青衣人那一桌,看着他桌上摆好的酒杯,笑得更开心了。
“我还以为你没良心抛下我先走了,没想到,还记得为我点一杯。”
青衣人不咸不淡扫了他一眼。
“免得某人再犯酒瘾,要与我发癫。”
白衣剑客笑得更开心了,美滋滋地喝起酒来。
“两位侠士……”
直到这时,老板娘才带着毛小追走上来,“不知刚才那位的伤势……”
“放心,不至于算到你头上来。”
白衣剑客挥了挥手,言罢,打量了这一大一小。
“不过你手无缚鸡之力一女子,带着一个半大小子在这寥无人烟的地方开酒肆。
即便今天不惹麻烦,长久下来也不安全。
为何不进城去找一份生计?”
青衣人闻言微微点头,暗含关切地看着婶侄两人。
“他们不准我和婶娘进城!”
毛小追探出头道,“因为我们是从边关一路逃荒过来的,他们说我们是流民,没有身贴,不能进城。”
青衣人蹙了蹙眉道:“各地府衙皆可为流民补办身贴,并重新安置土地。”
“理是这么个理。”
老板娘笑了笑,“可是客官,这天下的土地都是有数的呀。
分给我们一份,原来的乡邻便少了一份,我们婶侄俩又无力去开垦那荒田,久而久之,便只能做些苦工。
不过好在攒了些钱后,还能开这么一家酒肆,日子终究是能过下去。”
青衣人张了张嘴欲说些什么,最终只能化为一声叹息。
毛小追倒是得意道:“还好是我婶娘有这样一手酿酒的本事。
换作其他和我们一起逃难过来的人,现在不是已经卖身入大户人家为奴仆,就是做些打更、挑粪这些本地乡里人不愿意干的活计。
这还算好的了,好歹没有被人牙子买走。”
白衣剑客见青衣人的脸色越发难看,连忙截住了毛小追滔滔不绝的话语。
“你这小孩,年纪不大,话倒是多。”
他看向毛小追道,“你可想学武?”
“我?”
毛小追眼睛一亮,“我能学武?”
“学一招半式不难,你们妇孺两个在这里开酒肆,总得有点傍身的本事,应付几个喝醉酒的醉汉至少不成问题。”
老板娘张了张嘴想说,就算应付得了醉汉,她们的生意也做不下去了呀。
可看毛小追兴致盎然的神情,只能把想说的话咽了回去,看着白衣剑客逗弄似地教毛小追几个简单的招式,毛小追在旁边依葫芦画瓢地学着。
罢了,总归一时半会也学不了什么,就当让小追开心一下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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