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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资吼完闻忻繁大脑缺氧,身体不受控制地瘫软。
楚怀朔心脏停摆把人截揽,掌心贴合着林资软韧的腰背,窜过电流麻痹的灼烫,声音后知后觉慌张到发紧,“林资,你怎么了?”
楚怀朔低头就瞧见林资湿红的唇角微张,潮热的气息喷洒在他侧脸,黏腻得让人身体绷紧。
楚怀朔怔愣期间,楚宥不知道何时走过来,将他冰凉的手背抵在林资晕脂沁粉的脸颊上,楚怀朔没来得及阻止,楚宥就收起了手,“他发烧了。”
林资头晕得厉害,身体像是浮萍,晃得脑子翻江倒海,太阳穴也胀痛难忍。
“把资资给我”
,闻忻简上前。
楚怀朔下意识收紧臂弯,林资细颈软得没有骨头,随着楚怀朔的动作,绯红滚烫的脸靠在楚怀朔的胸膛。
闻忻简似有所察地瞟了眼楚怀朔,楚怀朔被闻忻简的眼神看得窘张,好像有什么他自己都不知道的秘密被窥探。
楚怀朔把林资交了出去,手臂一松心脏蓦地落空。
楚怀朔摇摇头,试图把脑海里乱七八糟的念头甩出去,转头看到在地上还没站起来的闻忻繁,伸手拉了一把。
闻忻简将林资送回房间。
闻忻简往后瞥了眼,身后林林总总跟了三四个人,抬腿踹合上门,将不相干的人关在门外。
林资被闻忻简踹门的响动惊了瞬,闷声气道:“你又踹我门,我要把你的门拆了。”
闻忻简正是愧疚的时候,他不应该因为不敢见林资任由他在花园折腾,平白让他受了风寒。
“你拆”
,闻忻简将林资塞进被子里,摸了摸他的额头,“等会儿我让管家去拆。”
林资得寸进尺,“还有闻忻繁、闻忻奕,这个家除了我的房间,把他们房间的门全拆了。”
闻忻简这下就没那么痛快,面露迟疑。
“小弟”
,闻忻奕端着温水和退烧药进来,门没有关合,从门缝里依稀可以看到张望的闻忻繁和神色焦急的楚怀朔。
闻忻简皱了皱眉,很快移开视线,把闻忻奕拿来的退烧药抵在林资嘴边,“吃下去。”
林资不配合,闻忻简头痛道:“你拆我们房门也就算了,爸爸怎么招你了。”
林资撇嘴不说话。
“拆了我高兴”
,林资嘴硬道。
闻忻简深切地叹了口气,“那就拆,现在可以吃药了吗?”
林资这才吞下退烧药。
闻忻简掖掖林资的被角,打算起身把门外多余的人撵走,袖口却传来微不可察的阻力。
闻忻简低头。
林资乌黑的眸子不知何时洇出清润可怜的水色,眼尾飘着沁湿的薄红,脆弱的神情遽然闯入众人眼底,直往心尖最柔软的地方上戳,蓦地叫人凝窒。
闻忻简被林资没猫抓力道大的手绊住,“林资?”
没由来的委屈贯穿林资的胸口,几乎就要满溢出来,“我想我哥了。”
林资说,他想回去了。
他想见林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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