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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璟睁开眼,慢慢把自己沉进水里,快要窒息时,又冒出头。
如此反复几次之后,他开始清理自己的身体,只是从头到尾都没敢看那些闫琢留在他身上的痕迹。
草草洗漱完,荣璟从浴室里出来,外面闫琢应该也去其他房间冲洗过,这会正坐在床边擦头发。
看到荣璟,他起身过来把毛巾盖在他头上揉了揉,随即道,“过来抹药。”
卧室的小书桌上放着红药水,闫琢指指它旁边的垫子示意荣璟坐下,随即拿过棉签沾了药水涂抹在他的腕骨和手背上,开口问,“难受吗?”
荣璟摇摇头,想到对方看不见又出声回,“不难受,轻伤。”
就见闫琢抬眸撇来一眼,“我是说那里,做的时候你就在发烧。”
说着闫琢拧了拧眉,他并没有伤到荣璟,而且就算受伤,发热也不可能这么快,除非荣璟早就不舒服。
荣璟没想到做完还要讨论这个,讷讷半晌开口说,“还行。”
闫琢又看向他,荣璟偏过了脸。
涂好药,荣璟站起身,迟疑道,“那我……先走了。”
“在这里住一晚,”
闫琢却道,看见荣璟徒然僵住的神情,他眸色暗了暗,“吃颗退烧药,去睡客房,明天送你回去。”
荣璟之前怕闫琢,不敢反抗他,更多的是由于曾经欺骗了对方的感情而心虚理亏。
但随着这段日子的相处,不知不觉中,尤其昨晚过后,他确实有些怕这个人。
当下听见对方说一不二的安排,荣璟只能答应道,“好。”
闫琢给他的房间在主卧隔壁,荣璟以前住过,进去后,他没开灯去到处看一看,就蜷缩进了被窝里。
那些已经刻入骨血的“矫正”
方法,又如赶不走的鬼魅魍魉般再次张牙舞爪地向他扑来,躺到半夜,荣璟跑下床,钻进洗手间,把胃里的东西吐了个干干净净。
一夜无眠。
第二天他早早想要离开,收拾好下楼却发现闫琢坐在客厅里,不知是没睡还是起的太早。
荣璟脚步顿了顿,站在台阶上笑着对看来的男人打招呼,“早。”
闫琢看见他却皱了下眉。
“还不舒服?”
“烧退了吗?”
他问着走过来抬手摸上荣璟额头,触手是一片温凉,但荣璟脸色比昨晚差很多。
“退了,”
荣璟笑笑,“我有点认床,昨晚没太睡得着。”
他又说,“我得走了,今晚我要直播,设备都还没有调试,还有一些准备工作要做。”
闫琢盯着他,似乎想从面前这张脸上看出一点他强撑的端倪。
半晌,他妥协,“走吧,送你回去。”
这次荣璟没拒绝,等到了租房楼下,闫琢突然出声说,“我过两天给你打电话。”
荣璟去开车门的手一顿,微微偏了下头,答应道,“好。”
他知道,从今天开始,至少在未来一段时间,他会跟闫琢维持一段稳定的且只有彼此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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