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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置信的以双手握住柳枝,几乎无力动弹。
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一个云英未嫁的大姑娘丢出了柳枝给男人……在于阗、在中土,都只有一个意思呀口可……看他笑得那般顽谨,会是……只是个玩笑吗?故意用来捉弄它的玩笑?一定是的!
主与仆……从来就不会有结果的。
自己别又痴想起来了。
想甩掉柳枝,好快步跟上主子的脚步,却怎么也放不下,反而将柳枝轻轻掌上残缺的颜面,掩住自己深不见底的悲。
无关思义,喜欢迳自前来,等到泛滥成灾才知心已沦陷,无力回天。
一片痴心,只能是妄想。
毕竟自古以来,谁听闻周凡人摘过星、攀了月呢?即使抬头仰望,也怕自己的残颜亵渎著了星月神只。
他只能低头,低头看著尘土,这才是他的归属——尘土。
“升堂……”
“威——武——。”
庄严肃穆的衙门内外因案子的大受瞩目而涨满了期待,连例行性的升堂步骤都被师爷与官差们应和得十足浑厚有力,全然无站了一日后应有的疲惫。
现在是最后一案,在今日的申时正式展开。
连同一向少涉足前岩的赵思亮也在休息了大半日后,由家仆扶坐在市后等著看这些讼案如何结局。
更别说外迸挤得水泄不通的闲杂人等了。
全为了亲临这一案而来。
在牢里睡了一夜的贝镇平咬牙瞪向一边的传岩逍,低吼道:“一切都是你搞的鬼,对不对?”
由于刺史大人最先要别的是贝镇平告傅岩逍劫银一案,所以现在带上堂来的只有贝镇平兄弟与传岩逍。
“我能搞什么鬼?真好笑了。”
傅岩逍低声回道:“要栽赃也得有证据。
可惜哺,来不及栽上几锭银子。”
风凉至极的话几乎气煞贝氏兄弟。
“你这浑蛋……”
“安静!
公堂之上不得喧哗!”
惊堂木重重一拍,刺史大人已高坐桌案之上,正听取师爷读告状文。
“贝镇平,昨日你指称傅岩逍劫你银两一事,可有证据?”
赵大人宏声问道。
“大人,傅岩逍侵吞了我兄长的财产,更是早已觊觎我贝家剩余产业多时。
前些日子在生意竞争上,傅岩逍输了一役,必然怀恨于心。
放眼临安城,公然与草民交恶的便只有他了,草民有理由怀疑八万伍仟俩的银子确由他所劫,请大人明察。”
贝镇平咬牙硬撑。
其实在昨日派出的刺客未能如期回来后,他一颗心早已乱成一团;偏偏他好大喜功的笨弟弟早已上衙门告状去了,结果造成此刻骑虎难下的结果。
无论如何也得咬牙硬撑,顶多落了个诬告罚银的下场罢了,但想到有更多排山倒海而来不利于已证据……那没死成的霍逐阳……真的是那个霍逐阳吗?还是傅小子的作弄?一定是的!
一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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