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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力气大,踢人时候床都跟着晃了一下。
秦冬阳既没呼痛也没抽气,仿佛不知疼的,老老实实躺着。
过几秒钟,林巍伸手拽过被角,盖到秦冬阳赤在空气里的胸膛上面,“别作了!
睡觉!
也不是来这儿开房的,还得起早工作。”
还得工作,这话没有说错。
秦冬阳晾了半天,皮肤上的热度已经消了许多,他也有些疲倦,就势闭上了眼,像是认了林巍说他的“作”
,乖乖睡觉。
林巍探身起来,伸手拍灭室内的灯,回来时候站在两张床间思索片刻,最后还是躺在秦冬阳的身边,并且往他胸口摸了一把。
秦冬阳还没睡着,顺着那摸翻进林巍的怀里,伸手抱住那把从来没敢抱过的腰,在心里想:只是这样也圆满了!
突发命案,临时会议。
于军代表二中队简单陈述案情,“死者王亚兰,六十五岁女性,鲜族村小区4栋楼2单元102住户,回迁户。
邻居们反应她一直和其丈夫蒋三铁共同生活,去年六月蒋三铁脑病去世之后独居在此。”
“没儿女吗?”
吴局询问。
“据说有两个女儿一个儿子,长女大萍智力残障,被蒋三铁嫁给鲜族村的一个老农户了,不知道是疏于照顾还是真的意外,头几年掉在灌溉井里淹死了,二女儿小梅嫁到北房子区去了,现在外省打工,刘一桐已经电话通知到她了,估计后半夜或者明天能赶回来,还有一个儿子名叫蒋振,户籍关系挂在父母家,但是没人知道他的具体去向,预留的电话号码也打不通。”
于军回答。
“等他姐姐到,”
常在峰说,“应该能有一点儿线索。”
大队长傅明被宗毒品案子缠住了身,就在隔壁会议室里商讨案情,王亚兰案还是吴局主抓。
“这老太太人缘怎么样?”
新任副局长问。
“101的女主人说不太好,她说这老太太特别硌涩,跟谁都处不来,尤其是蒋三铁去世了之后,天天跟个神婆似的,动不动就哀放声嚎,或者站在楼道口恨天怨地地骂人!”
冯智学说。
“前些年还行!”
常在峰插嘴,“她是裁缝,村里人家都爱找她干点儿针线活,不少跟人打交道,太硌涩了咋干服务业啊?估计是这几年岁数实在大了才有变化。”
冯智学嘿嘿地乐,“还没调查那么细呢!”
“我认识她。”
常在峰淡淡说,“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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