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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的赌石全赌料更多,当然,赌石的品质也要稍次一点。
每个摊位的面积都不大,十平米到三十平米之间,摊位前摆放着一些镯料或者加工好的手镯、玉牌,摊位后面则放置了半赌料,地上堆着的是全赌料。
卢灿没着急出手,看了几家帐篷摊位,心底就有了谱。
这里的摊主应该是那种小矿主的专售点,或者那些大公司下属各个矿口的代理销售点——每个帐篷摆设的毛料都是同一场口,一般很少有混杂料子。
“阿木,带我们去找一家后江场口的摊位。”
卢灿对老后江场口料子情有独钟,和王大柱商量后说道。
没办法,那里的料子皮薄馅大,虽然个头小,但人家就是能上色,种水也好,是南边最典型的水料,要知道,这水料到了十年后就以及开采一空。
老后江,无大料,这句话现今就已经流行,卢灿想着能不能囤积一批老后江场口料,二十年后,价值翻二十倍无压力。
“好嘞!”
阿木一马当先,领着两人穿过众多的摊位,来到市场西北的一个小帐篷中。
一进帐篷,便闻到一股檀香味,很舒服。
“老驴头,我给你带客人来了,还是你老乡。”
阿木一进门就高声喊道。
这是提醒摊主,客户是他带来的,买卖成交要给他提成的。
帐篷不大,标准的十平米。
地上很干净,没有如同其它摊位那样在地上堆毛料,这里的毛料全部在桁架上。
没办法,老后江场口的料子就是少,同时还很小,全是鹅卵石大小。
连旁边的切石机和沙轮机都很袖珍。
“老乡?老乡坑老乡,坑得心里慌。
还不如找个洋鬼子让我坑!”
话音是柜台后躺椅上的一位老者发出的,足有七十岁了吧,头上围着个白毛巾,一口地道的闽南语。
见卢灿两人进来,扫了一眼也没起身,用手指指了指货架示意自己去看。
呃?这个老头子真奇怪!
哪有对上门的顾客直言——我要坑你。
那位眼睛阿木,有些尴尬的低声解释,“老驴头就这脾气,要不怎么外号叫驴头呢?”
“早年他酷好赌石,眼力相当好,有过几次大涨,被人称为翡翠王,可后来又连垮几次,被赌石坑得妻离子散,发誓不赌石,现在只做买卖不解石。”
阿木低声说道,“老家伙,没个后人,赚这么多钱都给寺庙上香了。”
王大柱眼睛扫了扫,给卢灿指了指供奉在帐篷最里面的佛龛,低声在他耳边说道,“这是佛产。”
难怪这老头能拿到老后江场口的料子,原来是供佛的。
佛产,也就是寺庙的产业。
在南边,寺庙有着相当大的影响力,它超然物外,各大巨头都还不得不给面子,因此,作为佛产的矿口、摊位,都没人敢动。
这老家伙赌石惨败,家毁妻离,估计最后献身礼佛,佛祖看他一身赌石技巧,于是派他到这里当居士,顺便替自己收香火钱。
卢灿看了老者的那居士头巾,不无恶意的想到。
这里面一共只有三个货架,其中一个就是顶门的摊位,全是明料;供奉佛龛的那个货架,分为两层,全是开窗料,而右侧的货架上,全是半赌小料。
王大柱直奔佛龛的那个货架去了,他没急着看货,先给佛祖上柱香。
“贪财上香,佛祖也不保佑!”
话很突兀,又是那老者。
王大柱点香的手都气得发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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