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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姣接过佛珠手串,垂眸去看,这手串她从前见赵明焱戴过,只是记忆太过久远了,岑姣一时有些分辨不出,这佛珠手串与赵明焱的那一串是同一串,还是什么旁的相似的手串。
“这佛珠手串,在净慈寺供奉了许久,本是一对。”
赵侍熊看着那手串,低声道,“另一串小焱戴着,这一串,是你的,供奉完成后,一直没有找到什么机会将它给你。”
岑姣握着那佛珠手串,一颗又一颗的佛珠抵在她的掌心,微微有些凉又有些膈手。
“收着吧,保你平安的。”
赵侍熊抬了抬手,他看着似是疲惫极了,脸上的血色淡了两分,靠在轮椅上,声音也变得有些有气无力。
“药材若是找不到便罢了,你们无须拼命,我这把老骨头,也是时候了。”
赵侍熊眸光颤了颤,“只是还有许多事儿,没做完啊……”
最后那个音,拖得极长,颤着动着,缠紧了岑姣的一颗心。
她将手中的佛珠手串握紧,而后抬眸看向赵侍熊,“药材我一定会替您找回来的,就当……”
岑姣顿了顿,过了好一会儿,才闪着眸光继续道,“就当还了您这些年的养育之情。”
赵侍熊疲惫地摆了摆手。
岑姣见状也不愈多留,她微微颔首,便转身出了别墅。
陈玉生守在别墅外,满脸的担忧,见岑姣出来,他肉眼可见地松了一口气。
“你还有什么要和他说吗?”
岑姣看向陈玉生,她随手将佛珠手串收进了口袋,“如果没有,那就准备去流黄县吧,早一天找到药材,事情就早一天了结。”
陈玉生张了张唇,他看着岑姣,过了好一会儿才吐出第一个字道,“你在这儿等我一会儿,我同老爷子说一声,我们便启程。”
岑姣微微颔首,没再说什么。
陈玉生从岑姣身侧走过,进了别墅。
他并没有进去多久,不过十来分钟的模样,便又从别墅里走了出来。
陈玉生停在了岑姣身前,几番欲言又止的模样。
岑姣有些不耐烦地抬眸朝着陈玉生看了过去,她眉心微皱,正要开口时,陈玉生总算是开口说了话,“走吧,机票已经准备好了,车子会送我们去机场。”
岑姣这才收了落在陈玉生身上的目光,转身往院子外大步走去。
与先前在飞机上一样,这一回岑姣依旧是上了飞机便戴上了眼罩,倒头就睡。
等再一次睁眼,他们已经到了黔州。
陈玉生推着自己和岑姣的行李,“已经安排好了住处,是一个峡谷边的民宿,我们进峡谷找药这事儿,不能放在明面上,所以对外,便说我们是来峡谷采风的,”
岑姣脚步顿了顿,她转眸看向跟在自己身后的人,“采风?你?”
陈玉生有些茫然地看着岑姣,采风这个由头是他想出来的,毕竟岑姣看起来,是个清冷美人,给人的第一印象,就是搞艺术的。
说他们去峡谷深处采风,一定不会有人怀疑。
岑姣上下打量了陈玉生一番。
男人浓眉星目,寸头,皮衣,露出来的手腕上,还有一小截青色的纹身。
陈玉生任由岑姣打量着自己,他有些不解地看向面前的人,“这理由会惹人怀疑吗?”
岑姣转过头,她看向有些拥挤的人潮道,“陈玉生,我记得你二十岁出头的时候,还有正常审美,怎么现在的穿着打扮,越发奇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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