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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别把自己看的太重要了,求求你别老这么封建迷信了,搞点资本主义都成啊。”
玉秀总是听不太懂尚棠的话,其中又以这句话为甚。
她在尚棠想要来拉她时,不自觉的后退了一步。
——然后尚棠就噔噔上前几步使劲的打了她的手。
边打边恶狠狠说:“让你矫情!”
手背火辣辣的刺激疼的关玉秀眼角湿润。
“关玉秀,这世界上没有什么不幸是因为你出了个门而起的,如果有,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尚棠的语调夹杂无奈和自嘲。
说出的话却有一种无所畏惧的果敢和意味深长。
她的头发凌乱,黑发如藻散落,故而显得有些邋遢,而那剔透的眼珠直直的盯着关玉秀的模样又有种陌生的正经模样。
“我愿意承担你的不幸。
反正我这个人不管哪辈子都够倒霉的了。
你要是下回出门再有事,也跟你没关系,都是我霉运造成的,晓得了吧。”
——不晓得、不理解、不明白。
关玉秀深深的,深深的皱了眉。
她不理解,无论是这个人还是这个人说的话,她都很不理解。
“晓得了吧。”
尚棠拧起她手背上的肉,略显虚弱的脸上浮出一个尖刻的冷笑。
玉秀这才被迫疼得点了点头。
尚棠这才真笑了。
玉秀觉得那是她第一次看见尚棠没有假笑的样子,笑的难以形容。
怎么说呢,挺难看的。
关玉秀睁开眼,喘气声又急又乱。
她往周围看去,是寂静的夜,是床,是墙,还有四方的笼。
她张张嘴。
想起来,这是因为她在祠堂受了凉,开始昏沉着发热,于是玉麟硬把她扛回了屋,急得大吼大叫得引人来帮她找了大夫。
大夫来了,说着不严重,只是累到了虚脱,加上着了凉,让她喝了药好好休息。
玉麟则因擅自离开祠堂又被多罚了一夜,他本想守着玉秀,却还是被闻讯而来的父母撵走罚跪去了。
而后父母什么也没说的走了。
没提让她养病,还是病好了再去跪,对他们而言,没区别,怎样都可以。
算算,也到了这个时候了。
好像、似乎,春日宴就是这几天了。
屋里空空荡荡,空无一人。
只有风吹树叶,合着虫鸣。
所以回忆之所以是回忆。
就是因为它只是过去式。
是已经消失、不会再次出现的一生一次的遗憾。
即使时光倒回,过去的事情也不可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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