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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对梁穹道,“已经按你的意思办了,今日除非我主动问你,你都不许再说话。”
梁穹闭了嘴,随她与成璧一同出府,路上趁车马颠簸,故意去搂前桥肩膀,见她没躲,知道她对自己没那么声气,于是小心翼翼地问道:“殿下为何不满宁生,可否说明缘故?在下或可分忧。”
前桥干脆换去成璧身侧坐着,对梁穹道:“你怎么絮絮叨叨没完没了啊!
我禁足他,你紧张什么?拜托对自己有点信心好不好?没有宁生帮忙,我照样宠你。”
梁穹听罢,一时间不知怎么回复。
喜也有之,惊也有之,半天才叹息道:“昨晚实在是太过突然,在下不知发生何事,这才……”
成璧见前桥对宁生一副不杀不放的态度,就知道宁生的确有问题,转而对梁穹道:“庶卿宽心,府卫和奴仆不会苛待宁公子。”
梁穹奇怪成璧态度和昨晚不同,他和前桥一唱一和,全然不似昨夜那般焦急。
按照以往的经验来看,这两人一旦偷偷摸摸,便与那人脱不开关系。
难道赵熙衡在乐仪处等着吗?梁穹将疑惑藏在心里,转而问道:“殿下找县主做什么?”
前桥的回答让他意外:“想跟她商量从南郡借粮一事的具体细节。
我们讨论好了,你来帮我拟札子。”
梁穹不解:“借粮?圣上已下令对罹水难之地开仓赈灾,纵然今秋粮食有所减产,也无需再从南郡借调。”
“我不是为水患,是为西北关隘。”
前桥道,“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到了乐仪那,咱们一起商量。”
及至行宫,乐仪接到通报,亲自出来迎接,一路将他们引进厅堂。
前桥拿出地图,用笔勾勒出东西两条路径来,问乐仪道:“你帮我看看,若是从南郡运粮和物资到西北部,这两条路是否合适?”
乐仪望着终点和,不解道:“你想运去潭阳和凤苑?听闻京畿已经西进赈灾了,你何必去南郡找这千里迢迢的麻烦?”
“我不为水灾,只要神不知鬼不觉地把粮食、被服等货物运过去,储存在这两府。
黄原若有动乱,两地便于调运。”
“动乱?”
乐仪稍微思索便明白过来,“你是怕兴匪南下劫掠?听说往年入冬会有很多摩擦,但黄原府有驻军在,对付这些人手到擒来。”
“今年怕是不同往常。”
前桥道,“听说兴国被蝗严重,西梧又入秋早雪,今年多灾,若是两国冬日再被雪患,可能有流民南下逃灾。
荆国水患以来西部粮食本就无法自足,如何抵御流民?京畿已经为赈水灾开仓了,恐怕应对流民有心无力。
南郡风调雨顺,流民也滋扰不到,朝你们借物资最是合适。”
梁穹和乐仪面面相觑,沉默了半天,乐仪道:“你怎么就确定,兴国会有雪灾呢……”
前桥一时语塞,梁穹却沉吟道:“……照现在的天象看,的确入冬后北部可能多雪。
不知殿下如何得知?”
前桥心道,梁穹竟然连这个都会看?搪塞道:“我也是找人算过,加上今年灾害频出,想多提防一些。”
乐仪不疑有他,看了会儿地图,指着西边的陆路道:“这条线从很久以前,就是从南郡北上的必经之路。
你想取道木流府,需经此处。”
她手指指着一个地图上小的微不足道的关隘名字,“吴道。
别看它小,能让你少绕半日山路。
此处归六火坞管,是瑞麟将军齐人美的势力范围,齐家目前是说得上话的,她家二女儿齐雯就是我胞弟妻主,人很可靠。”
前桥想起她曾说过弟弟订婚一事,又问道:“你娘是南郡首脑,竟然还有人说不上话吗?”
乐仪道:“有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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