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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得罪人的话,我来替你说就好。”
“如此,谢谢筠兄了。”
孟筠笑道:“不必谢我。
我是为你,更是为她。
你们妻卿日子还长,何必因此小事产生嫌隙?纵然不满我这个外人的‘无心之语’,她也不会迁怒于你。”
梁穹听他此言,骤然有些惭愧,见宫门就在眼前,停下脚步道:“筠兄……难道不想回到公主身边吗?”
孟筠奇道:“你问出这话,倒像是头一次认识我。”
梁穹知道以他的心性和抱负,定然不肯隐身后宫之中,当个籍籍无名的玩物。
可凡事都有例外,对方不是别人,是与他从小相伴的魏留仙,是他在葆懿宫中、甚至其后留在禁中的唯一理由。
他还是想打探孟筠的真实想法,可孟筠偏偏卖关子,并不给他吃定心丸。
“我对她好,有很多种方式,并非只有当使奴一条路。”
孟筠看出他的忐忑,最终还是开口道,“我答应过你,牌子会还的,请你放心。
宫门已至,留步吧。”
梁穹望着他的背影,心中有些不舒服。
这些感受很大程度上来自对内心真实自我的审视。
他希望孟筠对魏留仙无私帮助,甚至帮他排除异己,可想到孟筠对接近会分走为数不多的爱,又不免介意。
可如今,自恃的容人气量和良好修养,竟在孟筠胸襟面前有些抬不起头。
是自己小人之心了吗?
——
那边梁穹在送孟筠回去,这边成璧还在气恼,前桥坐在他身边好一顿甜言蜜语:“你不必管他说了什么,像从前那般就好。
他是谁啊,管得了我们吗?”
成璧骤然怒视她,心道孟筠有这样的底气,还不是怪你那块牌子!
你现在倒好,忘个干净。
前桥不知其中缘故,还以为他气自己不帮他说话,好言道:“孟筠是第一次来吃饭,不知道你的情况,话说得过了些。
不知者不怪,咱们也不用听他的,你还照以前那样就好呀。
我对小郎君喜欢得紧,没有任何不满。”
还“不知者不怪”
,孟筠明明知道得不能再知道了,他就是故意给自己难堪。
成璧进府以来还没吃过这样的亏,当初飞扬跋扈的明庚都没敢招惹他,向来只有魏留仙能给他气受。
一想到被人抓住把柄挑刺儿,心中仍旧不悦,闷闷道:“我去睡了。”
前桥以为他要生气好一段时间,第二天早上起来又去哄他,没想到成璧不见了。
“他去哪了?”
前桥去问梁穹,梁穹答道:“成璧一早进宫去了——去找柳大人报道。”
哈?前桥十分惊讶,问道:“你叫他去的?”
“他自己要去的。”
梁穹说罢,又笑道,“其实,殿下给的体恤未必是成璧想要的——他最初可没打算做使奴,一直想做您的护卫来着。”
前桥咋舌,孟筠不过说了一句话,他是赌气还是什么,值当记挂成这样?可同时又隐隐觉得,成璧有些变化也好。
他如果早被正确引导,也不至于陪着魏留仙做出这么多出格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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