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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桥一开始还不明白梁穹怎么突然酸溜溜地,却也能听出攀比的含义。
啊……梁穹从前和使奴同床共侍过,其他人在床上的表现,他几乎看了个遍。
谁长一点,谁硬一点,谁久一点,估计梁穹心中全有数。
尤其是他以前的搭档宁生,木雕丁丁摆在柜子里傲视群雄,谁也没他伟岸。
所以……这会造成梁穹丁丁焦虑吗?怕陪侍后露出真本事,反让她觉得“不过如此”
?
前桥于是哭笑不得:“你还担心这个啊?要我说,府中最不需要焦虑的就是你了。
从前无法侍寝时我就宠你,现在能侍寝,都快把你宠成啥了?如今你道歉都不必向何缜提,有我给你撑腰呢。”
梁穹低声笑道:“殿下爱我是一回事,我也得对得起殿下之爱。”
她这回算是明白了,梁穹这几天如此卖力,就跟女生有外貌焦虑一样,荆国男人也焦虑,只是焦虑更多体现在阳物上。
这可能也受于女性的凝视,从他们献上木雕嫁给妻主的一刻,就已加入雄性的内卷竞逐之中。
梁穹如今没了实权,便想在床上挣个威名。
他的木雕在所有使奴中不算大也不算小,一夜五次已属人中龙凤。
如此尚且焦虑,非要和其他侍过寝的使奴们一较高下。
于是她又想到孟筠。
他坚持不嫁自己,恐怕也出自同样的考量。
思及此处,唯有叹息。
——
在和梁穹独处的第三日黄昏,终于有人实在忍不住,混进交接工作的队伍中,假公济私地找上门来。
此时梁穹刚命人把屏风撤了,准备和前桥共进晚餐,就见成璧捧着几本簿册进来。
梁穹一边穿上外衣,一边看着成璧,神色似笑非笑的。
成璧心眼实诚,要他投机取巧总是别别扭扭。
他翻着明显不属于自己职责范围的册页,欲盖弥彰地请教梁穹该怎么处理。
“你不是向来不愿为这些事花费精力吗?”
梁穹好笑地看着他,又道,“这后厨采买,自有专人负责,平时来往府中的也都是京都熟识的店铺掌柜,只需照从前清单准备就好,不必事事询问我。”
成璧点头,把薄册收好,却没走,依旧看着他。
前桥斜靠在床头默默看戏,只觉面前这一幕荒诞可笑。
成璧的架势明显就是来管梁穹要人的,可梁穹故作正经地端坐着,愣是装糊涂。
他知道成璧脸皮儿薄,主动说出诉求很难,故而偏偏不提这话茬。
俩人就这么默默看了对方一分钟有余,成璧终于不耐烦,把簿册放下,开口道:“庶卿啊……”
“吃过晚饭了吗?”
梁穹突然发起邀约,“没吃的话,留下一块儿吧。”
他友善地拍拍成璧的胳膊,把成璧弄得有些疑惑,不知这是想放人的前兆,还是单纯的打岔。
但和梁穹认识已久,成璧对他待人接物的方式也算有些了解,决定不和他兜圈子,直截了当道:“我备了些京都小吃,想问公主感不感兴趣,若庶卿有空,也可一起去我那。”
梁穹瞅了他一会儿,眯眼笑道:“可我已着人做了饭菜和汤品,都是公主爱吃的,马上就能端上桌了。”
成璧这下可以判断,他压根儿就不想放人,微微皱了眉,不悦道:“庶卿这儿的饭菜已吃了三天,公主总该换换口味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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