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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这么回事,根据谢染山的描述,西梧更像不开化的血腥原始部落,难怪会出现“捧神”
这种邪恶的信仰。
“以往两国合力,共拒西梧,如今这位三皇子冒天下之大不韪,与西梧勾结,想必坐稳储君之位也不容易啊。”
严珂顿了顿,又道,“殿下,兴国太子旧部想见安吉郡卿,让他以皇子身份主持大局,可他已是我国郡卿了……”
严珂尚不知皇姊的考量,只能旁敲侧击询问她的意见,前桥随即命人将赵熙衡带来。
“安吉郡卿已随我来了,这也是圣上的意思。”
她刚说了一句,严珂就懂了大半:“那臣等先与安吉郡卿商议好细节,再带他见太子旧部,务必促成两国合作。”
——
与赵熙衡的会面像是一场威压,严珂和谢染山对他讲明利害,他可以执掌投靠他的兴国兵马,代价是一切行动要与公主和严珂商量。
这不光是赵熙衡要遵守的规则,也是一份政治任务——他要让太子余部也同意这项条款,才能获得荆国配合。
即使严珂不强调,赵熙衡也早知所处境地,此刻服顺称是,并无他言,严珂满意道:“一会儿安排郡卿和兴臣见面,郡卿都需要什么?我等好帮您筹备。”
赵熙衡还真有要求,他道:“有劳大人让王聪陪我一起去。”
“王聪?”
严珂不知此人,微感疑惑,而赵熙衡看着前桥,显然是在请求她的同意。
前桥记得那位随从——曾是太子家臣,受太子指派来到赵熙衡身边监视,如今太子倒了,王聪如丧家之犬,被安吉遣来服侍郡卿。
“只要一个随从?可以。”
前桥答允了,可他接着道:“还得劳烦严大人为我准备一身兴国制式的衣服。”
这和要随从性质不同,前桥、严珂和谢染山面色都阴沉下来,赵熙衡解释道:“太子旧部虽说要追随我,但我在兴国‘名声’不大好,他们难免心怀疑虑,我不能穿荆人的衣服见他们。”
刚到玉龙,就切割与荆国的关系了?前桥觉得甚为可笑,冷冷道:“你是安吉郡卿,若非如此,荆国也不会管太子的闲事,怎么,这身份给你蒙羞吗?”
“不是蒙羞……”
赵熙衡缓缓道,“你们在筹谋的事,他们不会没猜忌过,我本就有‘三城郡卿’之名,兴人都觉得失去玉龙是我的缘故,如今与他们见面还穿着荆国的衣服,我拿什么取信于人?”
前桥仍不买账:“他们猜忌也好,信任也罢,除了依靠你,已经别无选择了。”
“也可以选择倒戈投降,顺从我三弟和西梧,让太子的仇恨见鬼去吧。”
赵熙衡说罢叹道,“殿下不必像防贼一样防我,至少我们现在是友非敌,就算不看情面,利益也一致,我犯不上做不利于你和荆国的事。”
他或许在说实话,可前桥的信赖早就耗尽了,有理有据的请求背后,难保不是对底线的试探,这次要换衣服,没准儿下次就要改天换日。
她尚在犹豫中,严珂在耳边小声说:“郡卿说的有理,殿下,兴人期待的是一个皇子,而非受荆国摆布的郡卿。
若郡卿以兴服示人,将更得信赖。”
前桥又看向谢染山,对方也在微微点头,她最终还是被说动了,开口道:“去给他找件衣服换上。”
然而赵熙衡再次出现时,不仅换了衣服,还自作主张地将及背长的头发剪短,看上去与他的兄弟一模一样,半点荆国的痕迹都没了。
像是怕她责怪,赵熙衡解释道:“做戏不如做全套,我让王聪为我剪了头发……也是为取得信任。”
“你当这理由是包治百病的灵丹妙药吗?”
前桥看着他久违的短发,命令道,“以后就连吃喝拉撒都得报备,不可擅作主张!”
赵熙衡见她面色不善,服从地道了声“好”
,她又将敌意的目光瞪向为虎作伥的王聪,把他吓得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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