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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的气顺了后,脑子才能继续思考,赵沉茜这时候才惊觉,她为什么要发火呢?因为他接受假赵沉茜的邀请?可是,他们的关系早就结束了,谢徽纳妾她都能接受,何况一个前前前未婚夫呢?
赵沉茜怔忪,耳边突然响起一道欢快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
容冲骄傲地叉着腰,对她招手道:“快过来,我找到机关了。”
赵沉茜默默望了他一眼,不紧不慢走过去。
容冲在她走近后,才得意地开启开关:“看,我找东西快吧。”
毕竟是目前唯一能使唤的人,赵沉茜十分宽容,顺着他的意道:“嗯,你真厉害。”
石门轰隆隆升上去,容冲越发干劲十足,一马当先走在前面:“我来探路,你跟在我身后。
跟紧了,别走丢。”
赵沉茜看着他的背影,一瞬间像回到十四岁,他们初相遇时,他也是这样站在她前面,一身白衣,手持佩剑,脊背笔直挺拔,说:“你走在我身后,别跟丢,我是不会回去找你的。”
时光浩荡,她不再是十四岁的少女,他也不再是意气风发未尝败绩的天骄。
时间将一切都涂改得面目全非,但当仅二十四就已死过一次的赵沉茜抬头看向他的背影时,却猝然发现,世上终究有连时间都无可奈何的东西。
赵沉茜敛下眸子,极轻地笑了笑。
石门后连着另一个洞穴,就算以人类的审美看,这里也比刚才那个地方宽敞整洁许多。
两人一进来就被最中央的石台吸引了视线,容冲憋了一会,欲盖弥彰说:“那应该是个放东西的台子吧。”
赵沉茜白了他一眼,快步走上前。
哪怕瞎子也能看出来,这是交尾用的石床。
她走得毫不犹豫,容冲长长叹气,无奈跟上:“你一个姑娘家,看这些东西怎么总冲在前头?”
赵沉茜淡淡道:“你害怕可以不来。”
容冲一噎,像受了奇耻大辱:“我害怕?我分明是……”
他看着赵沉茜清凌的眼睛,声音越来越低,最后细弱蚊蝇:“担心你遇到危险。”
赵沉茜瞟了一眼,懒得搭理他,绕着石台观察。
她甚至想上手摸,手腕猛地被容冲抓住。
容冲脸上有些不自在,但手上的力道十分坚决:“别碰。”
赵沉茜挣了挣,没挣开,就由他去了。
她也确实不想碰不知道什么东西躺过的床,她回想掉下来时踩到的那堆皮,如果那些是殷夫人的蜕皮,这座石台完全能容纳那么大的一条蛇。
难怪殷夫人要将人扔下来,她闺房里的床虽然精致,却是人类大小,她化成原形后显然是吃不消的。
不过赵沉茜还有一点想不通:“到处都是石头,也不是很香艳的场景,那些男人为什么不跑,要任凭摆布呢?”
“原因在这里。”
容冲拉着赵沉茜,走到一对香炉前,说,“她带我进屋时,里面烧了很浓郁的迷魂香,我一进屋就运功闭气,所以掉下来后还能保持清醒。
其他人如果没有防备,很快就会人事不省。
这里的香料,应当也是致幻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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