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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奉茶下了纸鹤便不再多言,直接朝着悬音殿后的仓库去了,准备搬运物品。
奉茶性子急,咒语用得也比她熟,叮嘱了她几句,就匆匆忙碌了起来。
洛水则在原地,一边看着装墨条的箱子,一边对着悬音殿的地图比划,不怎么熟练地念起了“搬山”
咒:
“凝气聚神,心眼先动,物随心移,填海搬山……”
面前两箱子墨就这样在她面前缓缓被无形之物抬了起来,一颠一颠地沿着她脑中的路线朝大殿走去,虽然忽高忽低——高的时候能差不多飞到殿高,低的时候堪堪砸到地面,但总算是顺利地动了起来。
——还不错。
洛水掐着手势,只待最后一个结印就能完成任务,箱子就能自己长脚送到该去的地方了。
可还没等她高兴完呢,就见几道流光从天而降,她目光不自觉地飘了那么一下——结果那俩半人高的箱子就直直地朝着其中一人砸了过去。
“轰——”
箱子直接被暴涨的剑光绞了个粉碎。
可墨条粉碎了也是墨灰,风一吹,来人的那张冷峻的脸就黑了,真正意义上的墨黑。
洛水心道不妙,立刻跑了出去,苍白着脸,摇摇晃晃地跪下了,低头不敢多看。
来人冰冷的目光扫在她头顶,刀一样地刮来刮去,刺得洛水忍不住一个激灵,削薄的双肩微微颤了起来,簌簌如承霜的杏花。
“问镜阁——侍墨?”
男人问。
——这人记性怎么这么好啊?不应该啊……
洛水一听心就凉了,头前所未有地疼了起来。
可她不能说,只能唯唯诺诺地应了:“祭……祭剑长老,弟子愚鲁,法术不精,还请长老……长老见谅……”
声音娇弱,甚至带着一丝仿佛哭泣的颤音——对面人没立刻回答,但原本刮得她头顶生疼的目光却像是好一些了。
——这就是这身体的好处了。
洛水微微松了口气,就这声音,一般人都得心软,别看奉茶平时损她损得狠,但只要她一上这哭音,奉茶就什么火都发不出了。
她倒是不指望面前的人能和奉茶一样心软,只盼着他能赶紧离开。
可这男人显然不打算轻易放过她。
“你道歉的时候,甚至不肯看着人么?”
男人问她,声音沉而稳,听不出多少怒气。
于是洛水的屁股也前所未有地疼了起来——就在半个月前,鬼才晓得,她听这声音整整听了一个晚上。
好在对方不可能记得那事,没再找她麻烦。
(“所以我才让你听话点,”
)一个戏谑的笑声在她脑中响了起来,(“你听我的话,乖乖地完成任务不好吗?这样还能少挨点肏……”
)
“闭嘴。”
洛水冷冷地命令她脑中的“鬼”
安静点。
可说完了才发现哪里不太对,周围有点太安静了——她脑袋有点冷,屁股也更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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