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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个翻身压在我身上,“你总得准备什么东西做交换。”
“这个不行。”
我飞快回答,仿佛一个犯了罪的人害怕罪行被揭发。
他只压在我身上,手指轻轻抚着我的脖颈,又试探性的按压。
我抬起食指,划过他额头上那几条淡淡的横纹,又转到他的脸颊上打圈,感受着胡茬扎在皮肤上的痒,仰头亲吻他的鼻尖。
他顿了顿,缓缓分开我的双腿,抬了身子将他的私密部位送进我的身体。
我呼吸停顿一瞬,抬手抓着床头。
他动了两下,抓着我的衣服边缘将唯一一件衣服脱下,低下头亲吻我的胸脯。
我重新环住他的脖颈,顺着肩膀到手臂的曲线缓缓向下抚摸,然后一口咬在他的肩膀上。
他闷哼一声,进入得越来越重。
我听着他在耳边伴着湿热呼吸的低吟,全身的某一处痒得难过,但却说不清究竟在哪里,只能重重抓他的背,却不小心将新结的痂弄掉了。
他仿佛更开心了,也更疯狂了,用力往里面推挤着,我整个人几乎被他顶得紧贴着床头,到后来甚至不得不坐起身。
他额头紧紧抵着我的,低着头着迷的看着交接处。
湿热且沉重的呼吸洒在我的小腹和胸脯上,我被他或低或高的喘息和呻吟声弄得心一阵接一阵的痒,合着下面饱涨且炽热的摩擦,想要占有他的欲望一次比一次强。
我从来不知道我会爱上什么样的人,如果产生跟他做爱的欲念应该算是进了一大步。
但从没有人让我走到那一步,即使身边这个也是软硬兼施才得逞的。
即使有那么一点星星之火也会很快被我的理智“熄灭”
。
也许是压抑的习惯,就像我的父亲。
他可从来没说爱我的母亲,即使她走了他都没挽留,直到最后他都是一个人。
也许是这样的环境产生了这样的感情,如果顺从下去,他的世界也许会有无数个我,而我的世界只有他一个人。
我浑身酸痛,伸手抚过身边的床单,早就凉了。
晨光下的白有些刺眼,我艰难的坐起身,看见床单上的几点深色血迹,随便扯了件衬衫裹上。
静悄悄层层上了台阶,直到站在台阶尽头那扇平时一直紧锁着的门前。
音乐声透过半个拳头大小的门缝传出。
听着里面透出的勃拉姆斯syphony
no
,我缓缓推开门,好闻的松香和木香味儿一股脑溢了出来。
他正站在天窗底下,光线中的灰尘因为他挥舞手臂的动作改变了静谧的运动轨迹。
他陶醉着,时而皱着眉时而抬起平日微微下垂的嘴角,微微侧着头,优美的脖颈曲线被晨光镶了金边。
我从不知道他是做什么的。
我也从不问。
我只知道他叫frank,这还是从那两个女人的嘴里听到的,但我从没叫过他的名字,即使被他贯穿到发疯的时候也只会大喊“bastard”
。
可现在他明明就是指挥。
精确无比的略微压低和抬高手臂表现弱强拍,甚至跟着乐谱的标记面对不同乐器落座的方位,加重管乐渐缓弦乐。
怎么形容美?
太多方式了。
但怎么形容看见喜欢的指挥家正指挥喜欢的交响乐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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