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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腊顿时怒不可遏,上前拳脚相加,金琨却丝毫还不得手,只得抱头挨打。
打得正得意时,忽有一人从身后将齐腊抱住,齐腊却毫不犹豫,回身一肘打在那人脸颊之上。
但这人竟不还手,只慌忙叫道:“师弟有话好好说,可莫伤了同盟。”
齐腊一回头,见是董邦莠,便说道:“原来是董师兄。”
言毕,缓缓地整理衣襟,怒气渐消。
董邦莠堆笑道:“齐师弟,你怎地在此处打我师弟?”
齐腊讶道:“这是你师弟?我可从未见过。
这小子不遵盟主号令,是以我出手教训了他。”
金琨爬起身来,拍去身上泥土,叫道:“大师兄,别听他胡诌,这人好没道理,出手就要伤人。”
齐腊眉头一紧,倏地飞起一脚,董邦莠则慌忙伸掌挡过,但觉手掌处深深发麻。
他心知这齐腊用了相当的气力,全不顾同盟之谊,心中暗道:“这人不知分寸,可不能留他在此。”
齐腊收起这一脚,金琨忙闪至董邦莠身后,怒目相视。
董邦莠又笑道:“齐师弟,你来我青原派所为何事?”
齐腊朗道:“我是来传盟主的会帖,须见到你师父火掌门,要将会帖亲手交给他。”
董邦莠道:“我还道是何事,齐师弟风尘仆仆,还请随我到客堂一坐,我去请掌门。”
说着,便领他进入门派大门。
金琨忙在身后叫道:“大师兄,他……”
董邦莠一手将他拦住,说道:“他远来是客,我们可不能失了礼数。”
他有心维护金琨,又小声道:“等师父在场时,再与他分辩,咱们青原派的地界,可不是谁都能乱来的。”
金琨为之一乐,跟在董邦莠身后,三人一路进到客堂。
董邦莠生怕金琨与齐腊再起争执,便让金琨去将火劲叫来。
二人在客堂中叙旧闲谈,过不得多久,火劲才来到客房,坐在了首席。
齐腊上前拱手施礼,两人寒暄了几句。
那齐腊将会帖双手奉上,说道:“请火掌门即刻动身,十日之后,盟主会在天目派瑞缘堂召开霁云大会,务请火掌门莅临。”
他这番话说得冷口冷面,绝不像和一派掌门说话的语气。
火劲此时一脸的病容,他为难道:“盟主匆忙召开此会,必定是为了我青原派遇袭之事。
“火某深感盟主大德,为我青原派着实费了不少的心思,只不过……”
齐腊两眼一挑,疑道:“不过如何?”
火劲又喘了几喘,说道:“本座在与亨国武师剧斗之时,受了严重内伤,如今虽已调养多日,但仍不便长途跋涉。
“就让我这三个徒儿宗阡泽、单远和金琨,再带上十几名入门弟子替我去吧。”
齐腊道:“金琨?这名字我从未听过。”
火劲将金琨拉至身边,说道:“这便是琨儿,正是本座新收的徒儿。”
齐腊见此人竟是金琨,双眉又竖了起来。
他不便发作,继续说道:“这徒儿太过幼小,还有那单远,也大不了他几岁,火掌门怎如此怠慢这次大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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