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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淳秦国公府上,洪四海正给独孤及信换药,“国公爷,咱们受都督府这一支冷箭,只能如此放过他们?”
独孤及信疼的嘶嘶抽气,他箭伤极深,幸亏伤到右部避开了心房,不然如今在南淳府的便是他的尸首了。
他一边忍着换药伤痛,一边冷静问道,“咱们南淳府的调兵权如今被官家移交给他,可说他何时上门没有?”
“今日午后,煮水城之困已解,还不知那魏都督来时嘴脸要如何得意,”
洪四海气得几欲发狂,“那日看煮水城将要城破,还以为该咱们秦国公府出马收拾残局了,不想这小子倒有几番运气在身上,硬是将局势扳平,还截下了梁王北面几队粮草。”
第章
南淳秦国公府才刚建成,地方是比京中的国公府要大上许多的。
国公府依古制,奉行外朝宫内寝宫的原则,前后三座大殿,以固元殿规格最高,其后钦殿为秦国公处理军务之所,最末的奉心殿便是秦国公寝殿。
独孤及信便歇在奉心殿右庑房之中。
魏登年魏都督来得正是时候,洪四海刚伺候秦国公休息之后,便只身前来迎接。
洪四海纵然心中不满,面上也并不表现出来,恭恭敬敬做了一礼问候到,“魏都督。”
魏登年见是他来只轻蔑一瞥,并不将他放在眼里,“东西可备好了?”
洪四海也不恼,低声回一句,“恭候都督多时了。”
他昂着身子在前领路,及到钦殿之外,“魏都督稍后,殿中机密甚多,国公爷不喜旁人接近,东西下官替您取来。”
洪四海说完正要转身上阶,那魏都督冷哼一声,也不多说,着人跟了上去。
魏登年三两下跨步到殿门之前,战戟交叉挡在他面前,他却连眼都不眨,伸脚直接将殿门踹个洞开。
“魏都督,纵然是官家下令,也没有教您在国公府上造次的道理。”
他扯了扯嘴角,“秦国公若是知道规矩道理,也不会从秦王的位置上给撸下来,领兵的连战场都上不得,病恹恹还当官家养他来吃白饭。”
他语气不善,洪四海情绪有些上了脸。
只是他身后立着官家,国公府也暂时动他不得。
下了黑手的人这时候倒上蹿下跳,也不怕闪了舌头。
洪四海将府兵令取来递给他,“魏都督可要收好了。”
魏登年并不用手接来,晾了洪四海一阵,这才示意旁人将东西接了去。
“都说南淳府富庶,这宅子修得倒是气派,富丽堂皇。
依我看福薄之人也住不得,不然容易诸事不顺,闹不好会出性命之忧,妨主的很。”
他颇有些得意道,“洪将军以为呢?”
见洪四海并不理他,又恍然大悟似的,“哦,我竟忘了,秦国公病着,还未去向国公爷问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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