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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习新思想,争做新青年。
青年大学习,对不起,我以后再也不快进了!”
几位将士满脸莫名其妙,声音过大,不远处的僧人也送来目光。
什么东西?咒语吗?
在这山野之间,大梁世子的仪仗队里,明显不符合场景令人费解的话一说出口,其他人议论纷纷。
来人眼睫乌秀,薄目细梁,面上没什么情绪。
只是轻轻点了点头:“敢问尊姓大名?”
“我?我叫时书。
你呢?”
“谢无炽。
晚点聊。”
随后,僧袍转身拂开,一步一步,步履稳重但并不缓慢,透着万事收敛于心的沉静,回到世子大轿前相南寺僧人群中,一位中年僧人见谢无炽抬手将掌心朝下覆,便点头去到轿子旁。
“好小子,你命有了!”
没几时,长随快步走来:“世子说了,今日去寺里祈福本是积德行善的美事一桩,这小羊倌儿不慎冲撞,但罪不至死。
伏惟菩萨慈悲,放你一命,积攒恩德,不以事小而不为。
也许这也是菩萨施下的一道考验。
放了你了。”
“……”
时书白皙的脸沾满污水,爬起身时后背发凉,刚才气得冒冷汗,衣裳混了雨水湿乎乎地黏在脊梁。
“还‘放了你了’,啧啧啧。”
时书心说:满口慈悲为怀,又没惹你,你要杀我,还说你大发善良?真是走在路上被狗咬一口,当这条路是你家开的?这样说,难道还想要我感谢你吗?
一边腹诽一边揉着屁股站到一旁,卤簿队伍继续前行,小喜羊羊正咬竹林根处的一斗嫩笋,哼哼唧唧,贪吃也不再跑。
留下姓名的青年僧人,冠袍带履,和一位沧桑年迈的老僧并肩而行。
看到他,时书连忙喊:“哎!
谢,那个谢什么,谢无耻!
你等等!”
“谢——无——耻!”
“弟子和他说几句。”
谢无炽闻声,面无表情向老僧施礼。
今日微雨,道路泥泞。
谢无炽穿一双皂靴,里是白净的素袜,踩在地中倒是不沾泥污,单手握着一把未撑开的油纸伞,站到枝干挺拔伸展的翠竹林梢头下。
油纸伞骨散开,细雨汇集成涓流如丝般的雨串,点染斑斓了伞面,留下一方残留余温的干燥地。
时书嗓子发紧,问:“中国人不骗中国人,你是穿越来的?”
“嗯。”
谢无炽视线像野火的舌,倏地舔过时书白净的脸,下一刻窥探便消失无影踪,恢复了僧人的清淡内敛。
“你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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