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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永总是这样鼓励着抢行在前面,探试危险的地方。
“快五个小时了,我们走错了路?”
我自问,可一直没岔道,有些路段甚至夹在悬壁之间,更没走错的可能。
随着脚步的不断深入,我们被逐渐变得幽远的深谷空朦、垂岩苍松惊呆了,沉迷于通向谷底的盘山曲径,密林深处鸟鸣声声和着对崖飞瀑至天顶直泻而下,把烈日灼烧的辉光幻化成一道七色彩虹,从隐现的河谷冉冉上升。
“你们听,”
陈永探头看向谷底,但见如罗网般的灌木丛林和荆棘藤蔓在闷得没有一丝风的空气中沉睡,阳光洒在上面,慵懒靡靡。
“我也听到了,”
刘富宽回答。
再行些许路程,老者悠扬嘹亮的歌声从山间深处的瀑布底传入耳畔:
……
鞠陵于天真是群山中最坏,
吐出巨日秋天来。
都知你的喟口大,
山川树木呀入肚怀。
老农啪哒抽着他的大烟袋,
催赶驴儿跑得快。
莫到鏊麈嘴巴张,
皮毛骨肉呀吃痛快。
伙伴们不该催促我早离开,
秋天才到冬未来。
绕道此间又何益,
只为几人呀快快来。
……
“只为几人快快来,莫非老人是在等我们?”
刘富宽小声嘀咕着,“可是哪有人家会住在这峻林峭谷间呢?”
“下来吧!
你们几个孩子,”
歌声戛然而止,老人冲着我们喊,我们驻足片刻,老人的喊声再次响彻山谷,“难道还要我这个耄耋老朽亦步亦趋地爬上来接你们不成?”
我们下到河岸,满脸长须的灰衫老者侧身坐在岸边的石头上,转头看见我们三人,他起身,脸上拂过些许诧异,定定地愣了一会儿,边“好吧好吧”
地叹着,边丢下鱼杆和木桶,摇摇摆摆攀下石头。
“钓着几条鱼了?”
陈永打量翻出白沫的浪花。
“这么湍急的河水,能把鱼杆放稳就很不错了,”
老者的回答混杂着轰隆隆的鸣响。
“我们这是到了哪儿?”
刘富宽抬头看看触抵苍穹的山崖。
“鞠陵于天,你没听我唱吗?不过这里是小鞠陵,真正的鞠陵于天离这里十万八千里呢!”
老者显得有些不耐烦,“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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