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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节（第2页）

张芸说完，就驾车离开了，让周栋梁吃了一鼻子灰。

他刚一转身，就看见曹雪也从后门走了出来。

我操，她不会都看见了吧！

？

这一霎那，周栋梁背后寒毛都被吓得竖起来了，正六神无主的时候曹雪已经走到他的面前。

“谁、谁啊。”

周栋梁急忙装瞎，局促搓着手看起来很紧张地道。

曹雪刚进汗蒸室想想不对劲又退了出来，张芸什么时候和那个瞎子按摩师走得那么近了。

联想到她方才诈唬张芸时，瞎子不同寻常的反应，曹雪认为这里面肯定有鬼，所以不假思索地走出来，想跟着周栋梁看他和张芸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曹雪的脚步放得很轻，像猫一样，从后门走出来的时候神不知鬼不觉，可周栋梁全身不对劲的僵硬她都看在眼里，一双不好糊弄的利眼眯了起来，更叫周栋梁大气不敢喘。

周栋梁双眼呆滞看向前方，心里努力镇定下来，继续装模作样地问：“谁，谁在那儿？”

“瞎子，你和按摩过的女客人都那么亲近吗？”

曹雪哂笑一声，说话间走到了周栋梁面前，满脸狐疑地盯着她。

曹雪身上还带着汗蒸过的热气，加上她自己都没注意到的体香，香味热气幽幽传入周栋梁的鼻孔，周栋梁才因为惊吓缩了的棍子又不禁肃然起敬。

妈呀，这娘们是要逼我破功啊，周栋梁暗骂。

不知道今天出门是不是没看黄历，装瞎失败被张芸抓个正着，又被这臭八婆一连堵两回，简直不能再衰。

不过值钱的工作可不能丢，为这周栋梁装疯卖傻也得演下去，“哦，是曹姐啊，你误会了，我和芸姐没什么的，芸姐觉得我服务态度好，我投桃报李应该送送她，也好拉回头客嘛。”

“你怎么知道我姓曹？还说和张芸没什么。”

曹雪敏觉地抓住周栋梁话里的漏洞，仅仅一句话，说的周栋梁额头上汗唰得下来了。

操了，真不好对付，臭八婆叽叽歪歪没完了，当审犯人呢？

“所以说芸姐人好啊，听我对曹姐好奇，就告诉我曹姐的名字了，还说曹姐是惹不起的贵客，让我好好伺候。”

周栋梁偷偷抹了把汗，笑容谄媚地道。

曹雪围绕周栋梁转了好几圈，没听出什么破绽，嗤笑了一声也就没再刁难周栋梁。

只是周栋梁这个瞎子依旧在曹雪心里挂上号了，张芸之前明明没提过她有什么男朋友，怎么被这瞎子按摩完之后就突然提出有男朋友了，事出反常必有妖。

曹雪定定看了周栋梁一眼转身走了，这一眼看得周栋梁冷汗刷刷直下，差点以为自己露馅了。

周栋梁这回亲眼看着曹雪头都不回地走了，心头的警报一松，后知后觉发现全身都被汗湿透了。

等他缓了一下，见曹雪的身影消失在按摩院门口，周栋梁彻底放松了，当即愤恨地朝空气狠狠挥出一拳，嘴里咬牙切齿骂道：“去他乃乃的臭八婆，疑神疑鬼，神经病！”

骂完出口恶气，周栋梁又对着按摩院的大门犯愁，张芸好心给他找了个电话客服的工作，就算白天只干八小时，一周做五天，这样来按摩院做工的时间也大大缩水。

培训的时候周栋梁就知道做晚班没前途，一方面太累，另一方面晚班底薪比白班少，还可能要应付一些人到中年如狼似虎的女客人。

所以哪怕想拿小费抵亏空也得看本事，周栋梁只怕自己面对赤果果的诱惑再忍不住双眼放光，这样别说做下去了，没被打残扔出来算好的。

徘徊在门口一阵，周栋梁想早晚一样要死，就进入状态慢慢摸索进去找店主。

凑巧了曹雪刚从店主办公室出来，嘴里还不满咕哝着：“拽屁拽啊，问个人都不行。”

这一句话听得周栋梁心里一寒，都想给活菩萨店主跪了，想也知道曹雪这娘们冲到店主那儿是去问关于自己的事情。

他也不知道还有哪里惹了曹雪的怀疑，面对曹雪尽量减小存在感谨言慎行，是以曹雪再经过他，就不屑扫一眼也没说什么。

店主办公室的门开着，周栋梁敲了几下店主就让他进了。

“店主，我今天接待了个女客……”

周栋梁被高利贷打伤之后将计就计装瞎，经人介绍到这盲人按摩院工作，那时候就知道了店主的背景很深，起码是高利贷惹不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