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旦庆根据以往的经验,要炼化一枚强筋丹,至少要十二个时辰,像他们服过两次,第三次的时间会大大加快,但也要七八个时辰。
旦庆当然等不了,他把真气全部运转起来,同时用补灵丹修复自身的缺陷,强筋丹的药力随后一刷,让身体变得坚韧无比。
旦庆在凿牢笼柱子的时候,渐渐感到身体吃不消,除了没吃东西的因素之外,旦庆觉得身体还不够强大是更大的问题。
只一根土柱,就还有近四分之一才能凿断,如果按这样的进度下去,只怕还没有凿开,自己就得饿晕在这里。
旦庆边凿边琢磨,思来想去,只有冒险将身体强化,把真气提升数倍才行。
旦庆把真气运转到极致,几乎要比平时快上一倍。
而天雷也没有就此歇息,反而越来越密集的击在牢笼之上,每一击都似乎打击到了旦庆的心灵深处,渐渐的竟然在旦庆的丹田之中也有一个同样形状的闪电,如一盘盘老树的根须,一闪即逝。
旦庆几乎可以肯定是西王母故意让天帝把闪电打他到内心去的,就是不让他好好提升修为。
旦庆咬牙将和幻觉一样的心内闪电,也用神识引导起来,让这心灵的闪电击打到丹田之上,外界每闪一次,旦庆的丹田也被闪击一次。
就和旦庆的枪一般,每一击都发出耀眼的光芒,不过却是绿光而非红光。
旦庆忍住筋骨被无数气刀刮绞的苦痛,让真气游遍身上全部的大穴。
每游过一次,那些穴位就如湖泊被深挖一次,无数次的冲刷,穴位几乎扩充了一倍。
天上的雨越下越密,最开始,旦庆的护体真气自动将蒙蒙的细雨化为雾气散发掉。
可是,到后面,雨如瓢浇,如注的倾在旦庆的身上,真气根本无法自行抵挡。
旦庆也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被水淋得浑身都湿透了,水气趁着穴位的扩张,轻易渗透到气穴之中。
很奇怪,旦庆不但不觉得水气的侵蚀,反而好像这水气就如呼吸的气息一般自然而然。
不知道过了多少个时辰,雨,慢慢的停了下来,闪电早已不再打击。
旦庆如一尊雕像一般,沐浴在阳光之中。
忽然旦庆双目一睁,连旦庆都觉得两道目光如电一般,这种感觉就和旦庆第一次在泰山脚下突破内功时一模一样,只是这次能够更加清晰的分辨出空中微小的变化,看到的所有景物,就像在水中看过去,空中的一点点扭曲都能看得一清二楚,这让旦庆产生了极大的错觉,以为自己是不是眼睛出了问题。
一直等旦庆搞清楚是因为自己把微小的景物全部摄入眼内,没有注意全局时产生的错觉时,才慢慢的把这些细节放过,终于适应过来。
旦庆舒了一口气,感觉全身充满了力量。
旦庆一伸手,将枪检起,右手反握,似慢实快的向凿过无数次的土柱击去。
“砰”
,黄金土柱被击得粉碎,散落一地。
旦庆见一个刚好容身的缺口现出,一抖身,人还是盘膝就在地上弹起,他像鱼一样,从缺口穿了出去。
旦庆急速跃到大殿前,大殿大门依然紧闭,朱红的大门,如一张血盆大嘴,狰狞可怕。
旦庆在台阶下已然跃起,手握住铁枪,和戳碎土牢笼的姿势一模一样,旦庆在空中一个弧线形的飞跃,似慢实快的跃向殿门。
在离殿门还有一丈来远时,旦庆大声吼道:“给我碎!”
枪脱手而出。
枪在刚触到殿门的铜钉时,就如被千重蛛网顶住的飞虫一般,丝毫不能前进。
门钉忽然散发出一片夺目的金色光芒,紧接着,整个大殿像是融散在水中的泥团,慢慢的消散起来。
一瞬间,大殿消息得一干二净,紧接着铺在地上的青砖以旦庆为中心,迅速的消散。
旦庆目瞪口呆,自己怎么也无法相信,刚才那一击,力大到如此,能够将一座大殿消得如此彻底。
等旦庆回复过来,整座红瓦白墙的九灵宫全部消失不见,在远处,是一片波光鳞鳞的湖水,在湖边草地上躺着两个白衣女子。
旦庆呼啸一声,奔过去,抱起其中一人,俏丽的面容分明是失踪多日的晓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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