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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天明白他的意思,虽然罗主任是死者家属,但两家离得这么近,如果范家兄弟经常绑人回家折磨杀害,罗家真就一点动静也听不见?
现在真相未明,所有涉案的都有嫌疑,她点头:“好,去门卫室快一点,这一片的电话亭只有一个,太远了。”
罗主任不知道宁越是让许天看着他,他指指后边那一排房,“不用跑到正门,上贺厂长家吧,他家按着电话呢。”
“那更好了。”
宁越说着,听见箱子里有动静。
许天也发现吴婶子身子动了动,不知是药劲过了,还是他们说话吵醒了她。
吴婶子迷迷糊糊地从箱子里往起坐,可她是被硬塞进去的,哪儿那么容易爬出来。
许天过去扶她,“吴婶子,没事吧,头晕不晕?”
哪想到吴婶子看到她,居然像见到鬼一样尖叫起来,“啊,天天,怎么是你?我是死了吗?你这是要解剖我吗?”
她眼睛瞪得溜圆,头往后一仰,又要晕过去。
许天哭笑不得,忙过去把人扶住,掐着她的人中,把人救醒。
吴婶子迷迷糊糊睁开眼睛,见眼前还是许天,更是生无可恋,哭道:“天天啊,我可是看着你长大的,咱可是亲人啊,也怪不得你能看见我,你对我动刀的时候可轻着点。”
许天忍不住在心里翻个白眼:“吴婶子,你还好好活着呢,我干吗对你动刀?”
“啊?我没死啊?我记得我好像被塞进棺材里了!”
许天在吴婶子身上闻到了七氟烷独特的果香味,这种化学合成物能让人短暂昏迷。
她猜测吴婶子可能在箱子里有过暂时清醒,在那种密闭空间,她还以为自己死了被埋了。
吴婶
子最近又对她的工作各种研究,刚从棺材里醒过来,一睁眼看见她这个法医,自然误会了。
()
也就是说吴婶子大概把她自己当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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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东刚才听得稀里糊涂,这时也明白过来,噗嗤一声笑出来,“不是吧,小许,这大妈以为自己死了,你要解剖她?我的妈啊,你邻居可真有意思。”
宁越也强忍着笑意,安慰了吴婶子几句,吴婶子听说是许天认出套袖才救了她,一把抓住许天的手,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再不肯放。
宁越只能让胡东跟罗主任一起去打电话请救援。
这过程中,范大州跟范小康交换了好几个眼神,最终被宁越隔开,一个铐在门里一个门外。
罗主任妻子又气又恨,哭得打嗝,根本听不进去别人的话,还好有旁边那户的女主人听见动静出来看热闹,了解情况后,把人劝到自己家里暂坐。
许天终于把吴婶子安抚住,这位大妈大概真被吓傻了,居然还伸手自己掐了自己一下,确定自己没死,这才放心。
然后她就炸了,“范大州、范小康,你们这对不得好死的兄弟,我好心给你们介绍对象,你们居然把我打晕装进箱子里,我今年五十八,这眼看就六十了!
孙子孙女都上小学了,你们这两个丧尽天良的居然把主意打到我头上。
我的苍天啊,幸亏遇上我家天天,不然我这晚节可就不保了。”
吴婶子坐在地上,拉着许天的手,拍着大腿痛哭起来:“你们缺了大德了,想找女人,好好找对象不行吗?居然敢当街强抢民女!
我老头子要是知道了,不打劈了你们。”
许天一愣,吴婶子这是想到哪儿去了?
宁越也疑惑地瞅了许天一眼,许天明白他的意思,也略有尴尬,可也不敢肯定地说范家兄弟绑吴婶子不是为了那事啊。
令人诧异的是门外的范大州和院子里的范小康,居然都一声不吭。
宁越想问,却一时插不上话。
还是许天趁吴婶子骂人的间隙问她:“吴婶子,你是不是看见他们干什么了?还是听见什么了?你可是咱们家属院里的名人,他们就算再丧心病狂也不可能绑架你啊。
对了,是在哪儿绑架的?大路上吗?就没人看见?”
吴婶子抽噎一声,委屈地说:“我没看见什么啊,我就是去早市买菜回来,在东四路岔道口的小胡同里碰到他俩了,正好昨天我跟女方那边联系了,就说要给小康说个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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