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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想看着手上的东西,震惊中又带着狐疑,“这真是药?”
卢长青好笑道:“不然呢?若真是毒,我敢往自己嘴里送吗?”
吴想犹豫着开口,“四姑娘,你这么做是为了五公子吗?”
卢长青还在脑子里想了一下吴想口中这五公子是何许人也,最后才反应过来对方说的是她在这个位面的白眼狼弟弟。
卢长青内心毫无负担地承认,“对,就是为了我那个不争气的弟弟。”
吴想下定决心点了点头,“我做!
若主君和主母之后迁怒到我们,还请四姑娘到时能帮我们说上两句话。”
卢长青郑重承诺道:“放心,绝对不会让你们死的,我爹可是最宝贝他那名声,儿子不能人道已经够丢人了,若再传出无故打死仆人的恶名,除非他不想做这个官了。”
该说的说完了,卢长青让吴想把眼睛揉红,最好是憋出一点泪来,做足一副受尽委屈的模样,这才让袁柳进来把人送走。
系统出声道:“这么大的事你干嘛不自己做?这要是被人发现了,吴想把你供出去说药是你给的怎么办?”
卢长青有恃无恐地道:“有什么证据证明那药就是我给的?仆人在这个世界连人权都没有,你觉得白士元会相信一个仆人的话?再说了,我的人设是什么?只会吟诗作对附庸风雅的小小庶女,我哪里会什么医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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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忘记你给袁柳的那张方子了?”
“我在杂书上抄的,而且只是安神助眠的方子,那些药材太常见了,府里这些主子们不是时常都在喝吗?”
“好吧。”
系统好奇道:“不过话说回来,你为什么要让吴想下药,干嘛不直接阉了白明舟?”
“好好一个人一夜之间就x萎,这一看就有鬼,杜荷之肯定会来找我和林文卿算账,但给白明舟下药就不一样了,这个过程是本人可以亲身感受到的,眼瞧着周身的阳刚气概慢慢流失却无力回天,你不觉得很有意思吗?”
系统嫌弃道:“你这是什么恶趣味?”
卢长青大方承认道:“折磨人的恶趣味。”
“那万一吴想拿着药不给白明舟吃呢?”
卢长青耸耸肩,“话已经给她说得很明白了,李穗儿的今日就是她的明日,机会给她了,要是还把握不住,那就等着活受罪吧。”
第二天早上,卢长青给杜荷之请完安回来后,袁柳悄悄对她道:“松涛苑那边出事了。”
松涛苑就是白明舟的住所,卢长青心里一个咯噔,不会是吴想第一次下药就被逮住了吧?“那边出了什么事?”
“有个不安分的丫头昨天晚上爬了大公子的床,何娘子发了好大的火呢。”
卢长青:……短短的一句话,卢长青能骂出一篇小作文出来。
不是骂袁柳,而是骂这个在现代宅斗文里广泛存在的基础设定——关于女性仆人通过性可以获得阶级跨越,并且这种方式被广泛认可,从而衍生出许多大妇收拾不安分丫鬟的剧情。
对于丫鬟们这一不安分守己的行为,甚至还创造出一个非常污辱人的词——爬床。
这个词就很有意思了,扩展该词的含义即为aa爬上aa的床,aa为主动,aa为被动,aa一下就成了受害者。
然而事实真的如此吗?在这一行为中,男人真的是受害者吗?女性仆人真的能通过性实现阶级跨越吗?答案是no!
no!
no!
古代的贵族又不是傻子,她们怎么可能会给底层女性留一个如此方便的阶级跨越捷径?就拿当前世界跟现代文明社会对比,在文明社会里在自家打杀什么不犯法?家禽、家畜。
换一种说法就是在当前世界,贵族们眼中的仆人们跟现代的家禽、家畜没什么区别。
很不想用这种污辱人的比喻,但事实就是如此。
在这些贵族们眼中,这些女性仆人们连人都算不上,所以凭什么认为她们跟贵族男性发生关系后就一定能获得奖励或者补偿呢?白明舟不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吗?李穗儿几人除了得到一身病外,得到其它东西了吗?得到了,得到了上位者对下位者彻彻底底地性剥削,且这种剥削还是社会及制度允许的认同的甚至鼓励的。
明明是白明舟仗着自己的身份对身边的姑娘们实施阶级压迫以及性剥削,在某些人眼中反倒成了姑娘们为了利益主动勾引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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