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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柜的却说九芝堂再无九芝丹,是路家的消息有误,还说如果真有九芝丹,他为什么会否认,卖给路家又有什么关系。”
听张天宝这样说,文安却想,大叔不将九芝丹卖给路家定有缘故,可路家能罢休吗?就问“那路家又怎么说?”
张天宝怒声道“可恶的是,那个管家竟然想要九芝丹的配方,说什么没药也行,交出配方也一样。”
文安也是怒形于色,恨声道“大叔又是怎么说的?”
张天宝道“掌柜的说,因为年代久远和九芝丹炼制困难,这方子已经失传。”
文安猜到张九龄会这样说,可听张天宝说出来后,他还是禁不住心头一沉,忙问“那对方是什么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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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天宝道“那管家听了后先是冷笑了几声,接着说了几声好,最后甩手而去。”
文安心头更是沉重,清楚路家既然知道还有三颗九芝丹就绝不会善罢甘休,以路家的一贯作风,他们必是势在必得,而大叔又要如何应对呢?我又能帮得了什么忙?
文安已是心乱如麻,按照计划他明天就要离开小王庄,可他又不可能对张九龄的事置之不理,隔着衣服按着那个香囊,心里浮现出了张九龄不久前对他说的那些话,片刻后,他已有了决断心神随之一定。
张天宝说完这些后,见文安神情复杂,可又没有他想象中那么激动,就接着道“文安,掌柜的没给你说这些,就是怕你担心,唉,我也是多事,你说路家会不会……干出些过分的事情来,我听说路家……手段很狠啊。”
文安沉声道“天宝哥,谢谢你告诉我这些,你放心好了,大叔人这么好,好人有好报,大叔是不会有事的。”
张天宝也道“我也是这样想的,掌柜的行医治病,做了那么多好事,一定不会出事的,路家再不讲理,也不能太过分吧!
行了,文安,和你说了这些我心里舒服多了,没事的话我还走了,你也回家吧,我们改天再聊。”
说完他多少有些轻松的走了,望着他远去的背影,文安可实在是轻松不起来,心里默默念着两个字,路家,路家。
他已经有了决定,明天按计划离开小王庄,但不是他们四个,而是先让徐家兄妹走,他要留在永和镇。
路家要如何对张九龄下手他不知道,他知道的是,路家绝不会放过张九龄,他也不能和路家硬拼,只能想办法劝张九龄离开,惹不起只能是躲得起,就是不知道张九龄愿不愿意舍弃这份家业了。
唉!
大叔,你有什么想法呢?
猛地,他都想回去直接询问张九龄,两个人想办法总比一个人独自承受强一些,如果可能,他都想带着张九龄一起去往上京,这是他目前想到的最好的办法。
就在文安想回转九芝堂时,一个声音忽然在他耳边响起,“对酒当歌,人生几何!
譬如朝露,去日苦多。
慨以当慷,忧思难忘。
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青青子矜,悠悠我心。
但为君故,沉吟至今。
呦呦鹿鸣,食野之苹。
我有嘉宾,鼓瑟吹笙。
明明如月,何时可掇?忧从中来,不可断绝。
越陌度阡,枉用相存。
契阔谈讌,心念旧恩。
月明星稀,乌鹊南飞。
绕树三匝,何枝可依……”
那声音清朗低沉,这诗词深沉质朴,自有一股慷慨悲凉之气,使人闻之心动,有所感悟。
文安听到那个声音顿时惊喜之极,循声望去,只见前方不远处一人正在向他挥手示意,而对方的声音其实也只有他一人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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