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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头大汉撇着嘴,满是不屑地盯着余自量,狠狠地说道:“咱冯家和你们余氏向来是井水不犯河水啊,可谁曾想你们莓草子(不讲究),是不是有点给脸不要脸,啊!
先是蹄筋(打伤)俺们兄弟不说,还拔(抢)了俺们的连子(马匹),咋的,当俺们是软柿子啊,想捏就捏!”
说罢,光头大汉一脚踢开地面上的破碎摊位,低头盯着身高只到自己胸膛处的余自量,恶狠狠地再说道:“今日老子告诉你,咱家局红瓦亮(第一山匪),从来只是欺负人,没人敢欺负咱们!
这不下山来找你们说道说道,不行咱就比划比划(打一场)。”
“这位好汉。”
余自量的冷汗都下来了,用力吞咽了一口唾沫,急忙赔着不是:“咱余氏一直以来敬重冯家好汉,此事肯定有岔儿(误会)。”
“烦躁!”
另外一人摘下斗笠,面容枯黄消瘦,深陷的眼窝中长着一双闪着精光的眼睛,鼻子如鹰钩,一看就不好惹!
鹰钩鼻说话声音沙哑,可目光之中尽是凶意,冷冷说着:“一个大子儿(铜钱),当做你们这些时日喂马的草料钱,连子(马匹)我们就顾(带)走了,大当家前儿个(出门前)叮嘱过俺们,说话搂着(客气)点,让你们余氏过后儿(过几天)攀攀门(登门道歉),咱们再当面掰扯(谈话),如何?”
余自量大气都不敢喘,一个劲的陪着笑脸,还不忘附和说着:“妥了(可以),妥了…待返回族中,定当告知族长!”
随着冷哼一声,山匪们牵上马匹,欲要离开。
余自量颤颤巍巍地吐出一口浊气,稍稍擦拭了一下额头的冷汗,藏在袖子里的另一只手,止不住的再颤抖!
“等等!”
就在这时,此话如同白日惊雷一般,炸响!
就在冯家山匪欲将马匹牵走的时候,余白出现在余自量身后,大声开口喊道。
余自量一拍脑门,苦着张脸,恨得牙根直疼,心想:‘你这小祖宗啥时候回来不行,偏赶这个时候…没瞧见那几位都是杀人不眨眼的主儿啊...这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啊...’。
余白将余自量拉至一旁,随后冷着脸走到山匪跟前,双眼瞪着光头大汉,沉声开口:“一匹良马二十两银子,十三匹就是二百六十两,或是两颗半下品晶石,不打折。”
话罢,余白摊开手掌,向着几位冯家山匪讨要银钱。
“哈哈哈哈哈哈!”
山匪们见来人竟是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少年,也不恼,只是大笑起来,可笑声中却满是嘲讽的意思。
就在这时,另一位头戴斗笠身形不高的山匪走到鹰钩鼻旁边,小声嘀咕着。
随着说话的同时,鹰钩鼻本就幽黄的脸,逐渐变得阴沉。
鹰钩鼻几步走至余白身前,略微低头瞪着余白,右手缓缓伸入披风里面,不知道在掏着什么,冷冷开口:“就是你小子,拔(抢)了俺们的连子(马匹),让俺们兄弟挂的彩儿(受伤)!”
余白表情平静如常,双目直视着鹰钩鼻,淡淡的开口:“你说的啥,小爷听不懂。”
“哼!”
鹰钩鼻强忍着怒意,冷冷说着:“掌柜的千万嘱咐,莫要惹事,今日俺们来取东西,给你一个大子儿,算是给足了你们余氏的面子。”
随即鹰钩鼻冷哼一声,不再搭理余白,摆了摆手示意众人离开。
“哦!”
余白恍然点了点头,轻蔑说道:“原来你们就是饶山上的冯家山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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