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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近晴言归正传:“说真的,要不要我帮你摆脱他?”
某只麻木不仁的猫终于清醒过来,一点也不认生地扒拉着夏仰的
裙角。
围着颈部的头□□得太松,它一动就歪了,弄得脑袋也歪歪的。
她半蹲下来,电话放茶几上。
边帮猫调整头套,边随意问道:“你能怎么帮我啊?”
“我把他妈妈的电话号码推你呗!”
段近晴很得意地说,“你都不知道过年聚餐的时候,那些长辈很喜欢挑我们小辈的毛病,但一大家子人都没敢惹他的……整个京州,只有他妈能和他硬刚了。”
“我……”
夏仰放开猫,正要拿起手机,但身后一只手快她一步。
段宵只系了条浴巾,头发上的水都没擦干,往下滴落几颗。
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出来的,听了多久。
他面色寡凉,话是对着电话另一头的人说的,却垂着一双漆黑深邃的眼紧紧盯住她。
声音含着冷戾:“段近晴,你再多管闲事,我让你毕业就结婚。”
那边一愣,几乎是秒挂了电话。
他突然出现在身后,夏仰吓得还没反应过来,伸出手讷讷地开口:“我手机。”
段宵审视地凝视着她,蓦地笑了:“你是不是真觉得我妈有用?”
她默了默:“我没有那个想法。”
当初他走的时候,敢当着段姒的面就敢撂下那几句威胁的话,想来也是没忌惮这么多的。
后来陆嘉泽也跟她说过,段宵会乖乖出国是时机和危机都碰在了一块。
当时公司碰了红线的地产项目,段姒又拿着她诽谤罗良琛的事儿威胁。
不过他现在回了段氏任职,就是有接管家业的打算,段姒不可能再和自己的继承人硬碰硬。
他走的每一步向来都是高瞻远瞩,深思熟虑。
手机被撂在旁边的沙发上,段宵一言不发地捡过旁边的干毛巾擦头发。
两人之间安静得有一丝尴尬,或许只有夏仰尴尬。
毕竟他刚从浴室出来,裸着上半身。
没擦干的水珠顺着紧实的薄肌线条往下蜿蜒,在深夜总显得有几分难以名状的暧昧。
夏仰红着脸捡起手机,站起来:“我走了。”
没想过等他的回答,只是脚步才刚挪动一步,就被五点半激动地“喵”
了一声,爪子也挠了上来。
段宵停下动作,语气警告地睨着它:“五公公。”
夏仰:“……”
怎么给猫取这种外号,好坏啊他。
五点半失去灵魂的眼眶里又多了一丝被踩到痛处的绝望,和无能为力的愤怒。
尾巴耷拉着,别开脑袋不再看这个恶主人一眼。
夏仰轻轻踢了踢,没甩开,迟疑道:“它是不是不想和你待在一起啊?”
段宵冷嗤了声:“这屋子里不想和我待一起的还真不少。”
夏仰自动忽略他的冷言冷语,推测道:“…可能因为它知道是你送它去绝育的,我以前听医生说猫咪会恨主人一段时间。”
段宵才不管一只猫的意愿,直接粗暴地拎起五点半的后颈,丢在了沙发上。
猫咪还有点站不稳,摇摇晃晃地缩着四肢趴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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