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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弟为何忽然问及三哥了?”
六皇子看着岑思卿说道:“我想,此时他还在禁足,应该是独自在宫中吧。”
岑思卿听言,没有说话,只是深深的叹了口气。
六皇子思忖片刻,他知道岑思卿是个心思细腻且敏感的人,猜想他或许是因为想到了往年自己也是独自在荣和宫过年,才会在此时推己及人,有所伤怀。
想到此,六皇子的目光中,不禁多了一份怜惜和理解。
“七弟无需伤感。”
六皇子安慰道:“我今日还听袁福公公向父皇提及此事,相信再过些时日,他便可自由了。”
岑思卿听了这番话,眼眉微垂,心中隐约不安。
但转瞬间,他又抬头露出淡淡的微笑,温声说道:“那就好。”
皇帝也对岑思卿心存牵挂,回想起冬至宫宴后宫中的流言蜚语,让他忧虑不已。
于是,在一片喧闹之中,他望见了远处正与六皇子对饮的岑思卿。
皇帝见岑思卿坐在席上,神色不安,便忽然高声说道:“吾儿思卿,为何闷闷不乐?可是逸礼对你说了什么,让你欢喜不起来?”
大殿顿时安静下来,众人目光都聚焦在岑思卿身上。
岑思卿一惊,神情变得局促不安。
六皇子见状,立刻上前笑言道:“父皇,莫要开皇儿的玩笑,逸礼岂敢如此?”
众人皆明白,皇帝只是一时兴起的打趣,并无责怪之意。
六皇子也应对自如,毫不慌张。
然而,岑思卿心绪愈发不宁。
突然间,岑思卿起身走到殿中,神情庄重,向皇帝行礼道:“父皇错怪六哥了,是思卿自己一时不习惯罢了。”
皇帝见岑思卿如此谨慎,不免心生怜惜,温言笑道:“以后你便习惯了。”
皇帝以为岑思卿能理解他的好意。
然而,岑思卿依旧弯身作揖,表情肃穆,似乎欲言又止。
“你还有何事?”
皇帝主动询问。
岑思卿迟疑着,良久才开口道:“父皇,我知道三哥已被禁足四个月,而今除夕之夜也独自在雍德宫静思反省。
皇儿想...三哥必定已然悔过,可否请父皇开恩,赦免他的禁足,好让他能安心过年?”
说完,岑思卿谨慎地俯身跪地,以示心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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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举动不仅让皇帝始料未及,就连一旁的皇后也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皇帝心中一时感慨万千,目光温柔地看着跪在地上的岑思卿,内心对这位七皇子的宽仁和善良表示赞誉,同时也为他的懂事和慎重感到心疼。
然而,皇后眼中却带着猜疑。
皇后对于宫中的人情世故心知肚明,她绝不会轻易相信岑思卿。
相反,她笃定这其中定隐藏着其他目的。
此时,皇后暗自思量着,岑思卿怎会这般好心,无缘无故地为三皇子求情?此举,恐怕是要借机获得皇帝的关注。
但盘龙金座之上,皇帝面色温和地看着岑思卿,说道:“思卿,你能为你三哥求情,朕很是欣慰。
但你也知,规矩便是规矩。
逸铭禁足,是因为他犯了大逆不道之过,该不该解禁,何时该解禁,朕自会定夺。”
岑思卿听闻皇帝的回答,微微一怔,俯首道:“父皇说的是,是思卿鲁莽了,还请父皇责罚。”
皇后看着岑思卿,目光中带着一丝冷漠,全然不为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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