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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月仔细一品,竟然是祁门山红茶,此前在水川喝过。
又见屋内摆着一兰花,养的极好,那叶子就算是在这般严寒中依旧完整翠绿。
涣公见西月目光留在了这盆兰花上,笑着说道:“童姑娘是喜爱花之人。”
西月微笑点了点头:“南水族长养花养得极好,免不得多看了两眼。”
涣公被夸了哈哈笑起来,咂咂舌头,说:“姑娘可见到着表面上的苔草,那可是从远处挖来的,是那里来着?”
说着说着开始回忆。
一旁服侍的人见涣公没有想起来,笑着接话道,“怎么族长亲去挖来的,千辛万苦,都给忘记了呢。
那是真岐山上的苔草,这土是大佬岭的仙土,土里混杂着西南缘赤栗树叶、草炭木和珍珠岩,才让这兰花长势喜人!”
涣公听了,连连点头,对西月调侃道:“是啊,人老了,记不住许多了。
童姑娘想必对种植也有所耳闻吧。”
“我本为落野族人,与族长一同长大,自然是对种植有所理解的。”
西月见涣公似乎不满意这样的回答,他苍老的眼直视着西月。
西月接着说道:“我可曾听闻,兰花外在娇弱,可根系盘综复杂,缠绕膨大,比起盆中种植,似乎更适合在山林中。
不知南水族长是用何种方法将这盘综缠绕的根系收服的?”
涣公又是哈哈笑起来,两颊微微发红。
他有些骄傲地说:“童姑娘说得对,这兰花根系复杂。
可就算复杂,也是从旧根长出新根,不会平白无故的出现。
只需沿着旧根和新根连接处用剪子剪断,然后将草木灰涂抹在伤口处,埋在土中,自然又养得好了!”
寒暄几句后,西月注意涣公字字句句都是对着自己而来。
涣公像是提起了兴致,他问道:“童姑娘可曾听过冷霜花?”
“孤陋寡闻,从未听过此花。”
杏声抬眼看了一眼涣公。
心中嘀咕道:“这老头想干什么?”
“那可不是一种花,是一个诅咒。”
涣公说罢哈哈笑了起来。
涣公又说,“其实也不算诅咒,是我乱编的,想看看童姑娘是否真对花草上心罢了。
倘若童姑娘要说见过,种过,便是欺我愚钝罢了。
也算是框一把童姑娘,请姑娘见谅。”
西月微微笑着,心中有些不舒服。
西月当然知道冷霜花,并非花木,是蛇皇族的秘术。
恐怕他早已看出自己中了蛇毒。
西月想着,心中有股恨意升起。
而后小童对着西月给她写好的条例,照例问了涣公族内之事。
又传温纸族长前来问话,直到傍晚。
西月抬眼往外看去,月光已经挂起,小生低着脑袋弓着腰来请两人去晚宴,周围歌舞升平,琴瑟声四处响起。
西月扶着童坐上位置,杏声好像是并无观赏和应酬之情,吃了两口便借酒醉直接趴在桌上睡着了。
注意到杏声趴下了,感觉脑子闪过一道光。
突然想清楚了究竟为何觉得中午他的话十分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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