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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可是,白堕只是个无名军师,我实在是不服。”
语罢,白堕推门而入。
一身素色,眼圈极重,规规矩矩行了礼。
白堕很无奈地对储乐说:“你都是大将军了,还有什么不服的?”
储乐说:“你滚开,看到你我就烦。”
杏声说:“你们好好聊聊,明日到乐宾来给我回复,究竟是服不服。”
说罢,储乐身上的冰霜全部消失,不着一丝痕迹。
杏声西月刚走出屋门,屋内传出巨大的声响。
门外将士听罢,面面相觑。
杏声说:“等到午膳时分再进去叫人,现在谁也不能进去。”
将士齐声回答:“遵命。”
西月微微笑着,杏声停下脚步看向西月。
西月问:“非要多我一个中间人,是怕即便白堕赢了,储乐依旧不服?”
杏声淡淡一笑,没有明确回应。
宣渊关只是一座城墙,距离前线,还有好一段距离。
两人冒着寒风总算在上空见到一处殿落,其实只是一处简陋的房子。
殿外密密麻麻的帐篷,每个帐篷上都竖着旗。
一面黑底翔凤旗,一面白底黑龙旗,一面黄底石樱旗,整齐划一排开,被风吹着扬起来。
它们分别是拾界族、平衡族和石樱族战旗。
刚靠近,一个将士过来,他手里拿着一把武科刀,眼神犀利。
杏声和西月拿起玉佩,将士仔细看了看,半跪在地上,说:“见过神女和六殿下。”
然后站起来,木然看向另一边,不管他们二人的去处。
杏声和西月穿过一处树林,小溪上有白蒙蒙的雾气,见一个褐色棉布女子和三四捆柴火。
那女子身形娇小,正在包扎着柴火,她将晒干藤蔓一般颜色的绳快速的绕过柴火底部两遍,然后抓住绳的两段,猛地一扯,一只脚踩在上面,又是用力一扯,涣散的柴火变成一捆。
她右手绕着另一只手上的绳子绕了两圈,又猛地一扯,将柴火放在一旁,拍了拍手。
抬起头看向其它的柴火,拿起一根长棍,从心中插去,两端都是如此。
然后站在棍子之间,将两捆柴火扛起来。
刚走几步,见到西月杏声两人站在面前。
她停住了脚步,缓缓放下柴火,看了看自己的衣服,拍了拍身上还挂着的土和柴火碎屑,左顾右盼迟疑了一会儿,微笑着靠近。
她的脸被冰霜冻得发红,脸颊处可见的细小裂痕,还能看出原本是白皙的手变的粗糙红肿。
她半跪在地面上说:“桑岌岌见过神女,见过六殿下。”
西月鼻尖一酸,看到她头顶上的编发和初雪时离开时一样,只是变得混乱不堪,干枯的好像一扯就会断。
西月抓住她的手臂,将她扶了起来,原本看上去穿得臃肿的衣服是硬的。
杏声不解地问:“你在这儿干什么?”
桑岌岌站起来,微笑着,那种开朗的笑让杏声和西月都心中一惊,说:“捡一些柴火,听老人说,晚了就要下雪,等下雪了,要用柴火更多。”
她一边说一边指着那几捆柴火,那种语气,让人产生一种错觉:她原本就是这样生活的。
西月微微旋手,说:“我帮你。”
桑岌岌立刻抓住西月的手臂,她解释道:“神女,这儿不能使用法术。”
杏声点了点头,一旦使用法术,根据法术的强弱就能大致判断一个军队的位置,甚至是实力,故而,从来守军中特殊的人,能力强的人都是禁用法术。
战场除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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